“所以,综上所述,”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吴邪柔软的唇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能做的事,就只有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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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脑子有病的一贯行径,表个白也要揭人老底、打人老脸,似乎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吴邪在他咄咄逼人的攻势下唯有彻底哑然,无言地摸了摸鼻子。当他捏着自己下巴再次狠狠亲吻上来时,他一边心想着该死,自己对他好像又放低了底线,一边试图推拒,“你好歹让我……把酒喝完!”
解雨臣在耳畔含糊地低声说:“把我伺候高兴了,就赏你口酒喝。”
湿热的唇舌毫不留情地侵入进去,粗重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舌尖一碰到舌尖就疯狂翻搅起来,像是沙漠里口渴多日的人遇到了一汪清泉,不管不顾地掠夺和吮吸。吴邪的神智似乎被一湾狂乱的漩涡所席卷,前所未有地混沌起来,他像是找到了前所未有的甘美滋味,单臂紧紧环绕住身上人的脊背,仰头用力回吻。
理智在爆发似的亲吻中消磨殆尽,两人渐渐感觉胸腔中氧气耗尽,但他俩就和着了魔一样不愿意放开彼此,好像都铁了心要共赴黄泉,一直吻到几近窒息。吴邪和解雨臣额头相抵着大口喘息,觉得灵魂都要被剥离了,胸口一抽一抽地发疼。
可是满足,异常满足。吴邪失神的脑子里居然还冒泡似的浮现了几个音符,爱情的力量真是见鬼的伟大,亲几口就把困扰他许久的难题给解决了。
今晚还有一个收获:一整瓶杰克·丹尼尔,解雨臣一口一口给他喂完了。
拍摄工作结束后,剧组收拾收拾准备回家,解雨臣接了吴邪出院。吴邪还在思考他怎么把自己这手残腿瘸的一米八空运回洛杉矶,结果出租车一停,他抬头,醒目的摩纳哥皇室标志撞进视线,还有一架湾流公务机,以及一条直通向海的飞机跑道。
吴邪坐在轮椅上抬头,很平静地扭头问:“借的谁的?”
“我自己的。”
“一架湾流G550上亿美元,你哪来的钱?”
“我么?”解雨臣把他搬下来,推着他往飞机那里走,折梯已经放下来了,“我又不只拍电影。”
然后他简短地陈述了一下自己加盟某导的影视制作公司又四处投资圈钱的事迹,吴邪心情平平地听着,这小子也真是有能耐,竟然瞒得他滴水不漏。
“你又不问。”解雨臣表示很委屈,“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你根本不关心我。”
“我那是给你空间,你喜欢我天天盘问你吃了啥去了哪?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就变味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