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先生目标是秦川,无意攻击吕局和严峫,但凡宫先生找到空闲去抓秦川,秦川就会反过来攻击宫先生,因为秦川清楚一旦自己落到宫先生手里,别说去找黑桃k,能不能下得了床都难说;但他又想利用宫先生拖住吕局和严峫,因此不能让吕局和严峫太占上风,时不时地还会替宫先生解一下围。
门外的手下弱弱地提问:“我把吕局带来的人困在了电梯里,可以吧?”
筑梦师把空纸碗扔了,夸赞:“干得漂亮!”
秦川的屋子简直不能用狼藉来形容了,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就已经乱得像是精装房重装时被打回毛坯原形然后飓风过境把建筑垃圾一番摧残的状态:
刚才吊灯砸裂的玻璃碎片已经被完全淹没在各种乱七八糟的碎块里了,沉重的实木茶几被秦川一脚踹翻,又被吕局的子弹打得四分五裂!
宫先生一脚踹爆鱼缸,严峫在轰然溅开的水花和木块里抡起整条沙发砸向宫先生,宫先生轻松地几步在墙上借力跃起避开,手一抄就把黑白遗像狠狠掷向门口,同时一脚把整个冰箱都蹬向了卧室门口!
吕局忙不迭挪动憨实的尊体躲开速度不快但体积庞大的冰箱,秦川一个空翻躲避顺手抄起搭在沙发上的大衣罩住遗像才没被高速旋转的相框划伤,但已经被迫离开了门口的位置,严峫已经单手抡起花瓶砸向了秦川!
秦川从伞柄里抽出□□反手扎破花瓶,叮当脆响间碎瓷片泼了满地,严峫的手铐链子已经绞向了□□!
秦川不欲纠缠,立刻松了手,对着严峫的侧颈一记鞭腿逼退对方后就抽身后退。然而就在吕局视线受阻的时候,宫先生却抬脚踹翻了沙发!
宫先生的肌肉力量远非常人能比,沉重的沙发向空中翻了整整两圈才远远落下,哗然撞倒了陈列架,摆设稀里哗啦落下来,阻了秦川出门的路!
秦川一个侧滚避开再抬头,宫先生已经撞开了严峫一拳挥了过去!
大概是情况比较急,宫先生下手也狠,仓促间秦川腰腿上已经挨了宫先生两拳,根本站不稳,只能被宫先生挟在身上。
筑梦师叼着奶茶的吸管,就差举个应援灯牌搞事情,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一边啧啧赞叹:“秦老板很有眼光么,里面这个映射的反应速度大概在01s左右,平均扫腿力量大概600公斤,宫老板平时和他打架用了七成实力?”
秦川身上的衬衫被无数碎片划开,虽然都不是大伤口,但不少地方都有鲜血渗出,与之相应的是他衬衣几乎绷不住的肌肉纹理和一身凶悍戾气。
门外的宫先生看在眼里,皱了下眉:“他们还要打多久?”
筑梦师无辜地眨了眨眼:“随时可以结束啊,我以为您是因为比较关心秦老板潜意识里对您的看法才一直没阻止的。”
宫先生点了点头,屋里的吕局终于找到角度,毫不犹豫地对准秦川“砰”地开了一枪。
就在他开枪之前,他手里的枪忽然变幻了形状;手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迸射而出的针尖似的弹头射入秦川的肩膀之后,周围的所有场景已然化作无数细碎雪片,被无形无状的狂风扬开!
整个世界忽然一片空白,像是身处无限广阔、开着隐形无影灯的手术室!
“吕局”、“严峫”和“宫先生”愣了愣,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也化作飞灰散去。
他们所处的位置倏然升高,但超重的感觉并不强烈;砖瓦凭空飞速升起的同时自动粉刷上漆,高楼的墙壁由四面向头顶合围,逐渐遮住了刺目的白光;窗玻璃上的滑轨凭空降下窗帘,顶灯亮起柔和的昏黄光芒。
筑梦师不满地嘬了嘬吸管:“不是,宫老板,您这时候打断,跟小说写到一半突然弃坑烂尾的太监作者有什么区别?跟电视播到一半突然掐断电源的蛮横家长有什么区别?”
宫先生已经闪身过去扶住了中弹的秦川放在手术床上,手术床自动调成合适的角度,宫先生戴着胶皮手套手法专业地把麻醉针□□扔在托盘里,给皮糙肉厚的秦川消毒:“你不是说在上一层梦境中受伤很可能会影响他在下一层梦境中的身体状况吗?”
筑梦师:“……”
她看着秦川身上那点完全可以自愈、顶多需要贴几块创可贴的伤,一脸无fuck说地转身走了,顺便还贴心地给宫先生拉了个屏风。
大致就是宫先生一边躲避吕局的子弹一边阻拦严峫抓秦川一边找机会抓秦川,秦川一边躲避吕局、严峫的攻击和宫先生的抓捕一边找机会往门口溜,严峫一边开枪攻击宫先生一边躲避宫先生的反击一边找机会抓秦川,吕局一边开枪攻击宫先生一边找机会阻拦宫先生阻拦严峫抓秦川,但是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