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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梦师看了一眼后视镜:“秦老板的母亲被岳广平放弃过一次,他孤立无援的时候他当时信奉的正义也没能救他。如果不是黑桃k几乎是骗他弄死了岳广平,他可能未必会跟黑桃k反水。如果不是鲨鱼拿严队威胁他,他也未必会出山。那些时候,他都没得选。我不知道宫老板下第三层之后准备做什么,虽然这梦境是我造的,已经到了这一层,未免又当又立,但您明白我的意思。”

宫先生唇角勾起反派的弧度,眼神却冷了下来:“您话太多了。我只是馋秦老板身子罢了。”

筑梦师向座椅上一靠,不以为忤:“馋身子还是馋人,谁分得清?如果这具身子换了个魂儿,不会动,不会说话,或者哭哭啼啼,要么满嘴脏话,宫大老板还有兴致日到天亮吗?换种反应、换句言语、换个神态,那都不是这个人。□□□□,性是心字旁的,暧昧才是日字旁的。”

宫先生没说话。

筑梦师拔钥匙熄火,一直候在旁边的几个黑衣墨镜保镖立刻训练有素地上前,一个拉开车门伸手挡在门框处,一个撑开防紫外线的黑伞。

筑梦师喃喃:“……这会找补哪门子排面儿,又没人看……”

宫先生没理她,一路以太后出巡的架势进了通道。

筑梦师失笑,下车把黑色钢琴烤漆车钥匙抛给一个保镖,独自往医院食堂的方向去了,嘴里还嘟囔着“我以前冇得拣,而家我想做个好人”。

秦川这会正躺在病床上装睡美人,他脑子有点糊涂,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到几个月前他最后一天下班回家的事,恍惚是和严峫吵了一架,好像又有什么人闯进了屋,但却想不起来自己后来是怎么离开的。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市局看守所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被黑桃k救走,但这中间的过程却像是发生过两遭,具体细节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了——就像是你记得你曾经做过一道题,你选错了;可再看到这道题的时候,你却记不清让你眼熟的选项究竟是正确选项,还是你选过的选项。

他正在努力思索,屋里的吕局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