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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滴水不沾,坐在大圆桌对面,客气地笑了笑:“天儿太热,没什么胃口,宫先生慢用吧。其实这条街走到头右拐有家小铺现炸的虾配上他家秘制的酱挺好吃,不知道宫先生尝过没有。”

宫先生失笑:“秦老板用不着试探我,我只不过是个替人跑腿儿的生意人,初来乍到,对这片儿不熟。我还负着管教不严的责任,要是舍利找回来了,空闲时间再请秦老板指路,尝尝炸虾。”

秦川也笑:“宫老板太谦虚了。”

秦川当了十几年一线刑警,黑白两道什么人没见过,当得上眼力非凡四个字。

就如严峫、江停、闻劭,甚至他自己,个人能力过于出众,武力和智力都没有短板,自然而然就是人上之人。这样的人很难为他人所用,或者说是因为自身强大自信,想达成的目标、想得到的事物几乎都能如意,几乎不会被他人威逼利诱。

真正左右他们行为的,只有他们内心的价值观,于严峫、江停是必须伸张的正义,于闻劭是必须取得的利益。

这位宫先生从肌肉分布、姿态气场等判断,是习惯了高高在上排场的人,自身也绝无可能是个花架子,而且“无情”俩字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这样的人会替什么样的人跑腿?什么样的人配指使宫先生这样的人?

难道是亲爹?可就算是亲爹,也得是宝刀未老、撑大场面的那种才能让宫先生甘心跑腿吧?至少他实在想象不出宫先生会为万长文那样的人卖命。

秦川又试探了几句,都被宫先生不软不硬地应付了过去。秦川实在想不起金三角什么时候出了这种人物,想来想去只想起一伙儿神出鬼没、兼职贩卖文物的军火商。

宫先生抬头,用餐巾拭了拭嘴角,准确地从圆桌直径另一端迎上秦川的目光,泰然自若的展开一个有点邪魅的笑容:“秦老板打量我很久了,宫某会以为这是性暗示的。”

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