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
数不清是第多少次事后,秦川在半睡半醒中听到保镖进来,他尽力睁开无比沉重的眼皮,只来得及看到保镖佩戴的枪支,再想抬头时已经被麻醉剂拖入了深层睡眠。
梦里有清风般的罗勒叶香。
他再醒来的时候独自躺在日音酒店的大床房里,身旁放着他来日音酒店穿的那身t恤短裤拖鞋,散发着发酵了三天的饭菜馊味;床头柜上放着他的银边眼镜、手机和手~枪,几个月前的新光报包着一个陈旧而华丽的鹦鹉螺杯,但姓宫的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身上的几处骨折都上着夹板,很多上了药的伤还没结疤,最可气的是某个部位简直疼得跟被车轧过似的,秦川自然不会以为前几天的事是一场大梦。他解锁手机,发现时间过去了四天。
宫先生非常谨慎,他把秦川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放在了这个房间。用技术手段解锁手机并不是什么难事,秦川毫不怀疑宫先生甚至可以找高级黑客抹去入侵的痕迹,但宫先生对秦川的手机根本就不感兴趣。
秦川的银边眼镜和手机四天前被从包厢移到了这个房间,比起知道秦川的秘密,宫先生更不愿冒哪怕一丁点暴露位置——那间被腾空的手术室大概就是宫先生据点所在——的风险。
查了查消息,他的伙计没事,只被绑架了一天,相比之下秦老板就惨多了。昨晚,大概在秦川被宫先生送到日音酒店之前不久,有人在暗网平台上匿名交易那枚邪僧舍利,伙计也是被那伙人绑架的。
鲨鱼大概是为了向蓝金结构式的继任者万长文示好,主动把卖家介绍给了万长文,宫先生大概是追着舍利去了。
被搅进浑水后白日、衣衫尽的秦川磨着牙把手里的尾款和中介费主动退给了万长文,把这不知是嫖资还是谢罪礼的鹦鹉螺杯重新包好,穿上发馊的破t恤裤子往外走。
好不容易以奇怪的姿势挪到酒店大门却被拦住了,前台表示他的房费还没付,而且是欠了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