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看了他一眼:“梦也如此无聊。”
魏婴见蓝湛不配合无趣得很,就回去继续抄家规了,到了晚上亥时将近,蓝湛拿了一床新被子和枕头放到自己的枕被旁边,魏婴跑过来:“哎呦,还是二哥哥对我好,终是舍不得我睡榻上的。”
蓝湛:“亥时到,休息。”
魏婴脱下鞋子:“好嘞。”
蓝湛的睡相一贯雅正,即是熟睡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变化,魏婴就不同了,只要睡着就开始各种乱动,许是冬天冷也许是蓝湛在身侧有温热吸引,睡着的魏婴像觅食的小兽蹭到了蓝湛的被里,蓝湛被闹醒,想要将魏婴推出去,却见魏婴用头蹭着他的肩膀口中还喃喃呓语:“蓝湛,好暖和。”蓝湛的心瞬间如冰雪消融的暖春,收回手,只能保持不动的姿势任魏婴依偎着。
大概半月有余,归室修葺后,蓝湛又帮魏婴重新题了‘归室’二字,魏婴再次搬回去自己住了,回去住的第一晚,亥时刚过,魏婴就抱着被子跑到静室:“蓝湛!我再在你这住一夜呗,跟你睡习惯了,回去一个人还有点不习惯…”
蓝湛看着只穿了里衣的魏婴站在门口,低头转身进屋:“下不为例。”
魏婴开心的跟着跑进去:“好嘞,没问题,保证最后一夜。”
夜深,魏婴依着习惯又摸进了蓝湛的被里,蓝湛侧脸看看魏婴,魔障般的将唇凑到了魏婴的额头,刚要吻上,突然将头转回,紧紧的握住拳头,指甲嵌进了手掌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心中盘桓:魏婴…你若知道了…可会觉得我…恶心…?
次日依魏婴保证的一样,他没再去静室住,自己睡在了归室,躺在床上:我是不是想多了什么……
转眼即到了蓝启仁的生辰当天 ,下了早课的魏婴坐在兰室靠窗的位置,一只胳膊横在窗边垫着下巴,一只手伸到窗外不断摇晃,嘴里的毛笔已经快要咬烂了,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又是先生生辰了,年年都是那么冷冷清清的过,好无聊啊,二哥哥还不让我多说话。”自己□□叨着眼前飞过一只蝴蝶,魏婴用自创的灵符一甩:“定。”蝴蝶竟是停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