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三种吗?”芬克斯的眼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

“有的,不过这种方法既不安全也不迅速,但是一旦成功,你会得到巨大的力量,那是用前两种方法修行十年都得不到的力量——”我凝视着少年的双眼,缓缓地说道,“那么,你选择哪一种呢?”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第三种!”芬克斯的声音无比坚定。不过十分可惜,根本没有第三种,那只不过是我为你准备的一道催命符。

我的计划十分简单,就是告诉芬克斯死亡的危机可以激发出极大的力量,要他把自己逼到绝境。芬克斯遵照我的指示跃下悬崖,双手牢牢抱住树干,而我站在悬崖边,下令道:“坚持十二个小时才可以想办法爬上来,做不到的话……”

蓦然间,我发现一件令我毛骨悚然的事:在现实中连打架都不敢围观的我,对设计害死一个人竟然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是因为这里在我眼中只不过是幻想中的世界,一切都是虚无;还是说,克莉尔原本的思维影响了我?

突然不想呆在这个空旷的悬崖上俯视少年坚毅的脸,丢下一句“如果能爬上来就立刻回小卖店”就转身离去,我要赶回那个拥有克莉尔痕迹的地方,找寻一些我应该知道的东西。

多亏了克莉尔的威名,天早已经黑透,可是一路上却没人敢招惹我。他们拉帮结伙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流星街的黑夜被火焰照红了半边天,四处响起的惨叫中夹杂着一些别的声音——刀刺入血肉的声音、骨头破碎的声音以及重物倒地的声音。

尽管这一切都不会牵涉到我,但它们却带给我比黑夜更深的恐惧——这里是流星街,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靠着克莉尔名声的我,能撑到几时?

带着这样无助的想法,我走回克莉尔的小窝,这里被芬古斯弄得一团糟,连可以坐下的地方都没有。奇怪的是,连续四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丝毫感觉不到疲惫,这大概是身体原本的素质好吧。

我踢开几块砖,靠着所剩不多的墙壁席地而坐,现在我能依靠的,只剩下这面残垣。身躯向后一倒——

轰隆!仅剩的几块砖不经负荷,把我砸进砖堆中。

连砖都欺负我!我挣扎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对着废墟一阵乱踢,一道幽绿色的光在砖堆中默默地闪烁着,如果现在不是黑夜,如果我没有靠塌最后一点墙,这道深深藏在墙壁内的光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我迟疑一下,伸手拿起它,借着外面的火光,看清这是一本书,确切的说,是一本画册。

一本堪比露琪亚画技的画册,其内容类似于星爷的小鸡啄米图,线条简单,条理清晰,一目了然。如果有人能看懂它的话,我只能感叹: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天才这种东西存在啊!

看来克莉尔&iddot;露恩不仅是文盲,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画痴。

随手抛开画册,我开始静静理顺穿越前后的事情:

实际上在前生我也只是一个游魂,19岁时飞机失事全家一起离世,父母很快就去投了胎,至于我,有点倒霉。本来预备给我的新身体,因为是未婚妈妈所以偷偷堕了胎,因此我只能一直在人间徘徊,没事泡泡书店、网吧,作为一个灵体的好处是不用付钱,坏处就是进度由别人决定,有时候看电影看得正开心时,人家临时有事走了,留我一个魂在一旁咬牙切齿。

就这样浑浑噩噩飘荡了十多年,正琢磨着找勾魂使者研究研究投胎的事时,迷迷糊糊的我穿了。刚开始以为是勾魂那小子觉得对不起我,给我一花季少女的身体借尸还魂,现在想想应该就是抓住穿越这个潮流的尾巴了。

现在我的状况大概可以这么形容:在bt的世界里,穿成个bt的人,收个bt的徒弟,总结起来就俩字——变态!

对于这个身体的了解,大多数都是从芬克斯口中知道的,比如克莉尔是个s+这点,比如克莉尔很强这点,比如克莉尔成名已久这点——

对!没错!成名已久!具体多久年仅十三四岁芬克斯说不上来,但据闻是和席巴啊、莫老五啊之类的人是同期人物,换言之就是与比斯姬一样是大婶级别,而且同样喜欢装嫩。

说到这里我来了个停顿,扫一眼芬克斯,他神色凝重,看来是在仔细思索我说的话,上钩了!我暗暗得意,继续刚才的话题:“普遍认为念的获得有两种方式,一是从小按照固定的练习方法,慢慢修炼而成;另一个是由原本拥有念的人将气输入别人体内,激活人类原本就有的气。这两种方法各有利弊,前一种安全但缓慢,后一种迅速却危险。不过,我不打算教你这两个中的任何一种,我们选第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