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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不是想要蒙蔽,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被塞上另外个灵魂。实话,也没想到。”不是在为太白金星辩护,而是有些听不得老君那沉痛的声音,些年,终究还是把老君当做家人,无法看到他伤心。

“是吗?如果是样的话,那样也好,至少……他没想过要骗。”老君的声音有些镇定下来,“有件事想问,或许会伤到,但还是要问。……般喜欢那人,现在,会不会想要随他而去?”

呆呆地躺在床上,想好久好久,久到子辰钟已经再次响起,看看老君,他直在等着,仿佛只是想秒钟而已。与他谁也没有在意那钟声,只是沉默着。最后开口道:“会。但是首先会抱着切希望去寻找他还活着的证据,而若是切事实都证明他已经……已经去,会随他走的。想好久,想着最开始来到庭时的事情,遇见、清风、蓬、玉帝、广目王、杨戬等好多好多人,有喜欢的,也有讨厌的。可是想的最多的,还是他。来世界见到的第个人就是他,现在想起来,好像从那时开始,的眼睛就只看得见他,再没有见到过别人。直都在想着他,恋着他,为他做着切事情,些年虽然过得不快乐,但是却是怀抱着希望的。可若是他不在,那在个世界的切就没有意义,如此,活不活下去便不重要,若是能有个解脱,那便是最好。”

老君听的回答,长长地叹口气:“些日子和想着同样的事情。自从知道不再是原来的师弟,便在想,他不在,留在庭还有什么意义吗?可想很久,却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像样想走就可以走。在里,有太多需要仰仗着才可以活下去的人,太多需要参与的事情,没,庭起码要丧失半的地位与权力。所以,不能走。其实,可以随心所以的离开,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是吗?”淡淡瞥他眼,“师兄,请允许再叫声师兄,么些年已经习惯。或许是因为感同身受,才能想明白。师兄,真的是因为些事情而走不开的吗?总觉得,只要是不在意,即使离开的后果再严重,都不会在乎。而师兄以些事情为借口,真正原因,恐怕是因为舍不得吧?”

“哈哈……”老君笑两声便戛然而止,“的对,舍不得啊……庭,舍不得。当初留下来固然是为师弟,可现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里投入么多心血,又怎么舍得让它因着的离去而陷入危机呢?”

忽然不想再围绕个话题谈下去,样的老君,太过怆然,于是问道:“什么时候发现不是原来的太白金星?”

“其实,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隐约有些感觉。大概是什么时候呢,应该是在药圃里触动大阵之前不常时间吧。可是不想相信个事实,宁愿欺骗自己他没有走。直到有,看见对着玄光镜中的孙悟空傻笑时,才不再骗自己。因为师弟他,是不会爱上嫦娥以外的人的。”

苦笑下,其实太白金星也算是个情圣。明明那么喜欢个人,却为此人去救活的老情人,让他们双宿双栖,徒留自己个人痛苦。爱个人爱到个份上,的确是可以称之为情圣。

“最后问,孙悟空是不是真的……”瞪大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老君的表情,可还是徒然,眼前依旧是片红雾。

“是。是如来精心设计的,不容失败。五百年前如来刚将他压入五行山下时,他的话听见吗?那怒骂传遍整个仙界,直入三十三重,每个仙人和佛子都听到。他如来卑鄙无耻,设计陷害,用的下九流的招数,佛界人多欺负人少,几万个骗他个。总之当时他喊很多话,如来从来没有被人么骂过,还骂得下皆知。于是他立刻用那佛偈封孙悟空的法力,让他的声音无法传出。如来名誉扫地,对此事记恨在心,却苦于当时他以被压在山下,不好下手,否则便失慈悲。于是金蝉子转世后,他箭双雕,既要让金蝉子名正言顺地返回西,又要除掉孙悟空,便来么出戏。他准备充分,连王母的毒水都讨要些去,孙悟空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可以是无。”

轻轻闭上眼:“知道,多谢告诉。”

很奇怪,此刻居然很平静,心中再不起丝波澜。心痛心碎什么的,都感觉不到,只剩下安宁。世界静得好像只剩下个人……不,是连都不剩下。

其实从开始,的心中便只有他个人,他便是的心。当初他大闹宫时,心痛心酸心碎,其实不是因为在痛,而是因为他在痛。因为他痛,的心才会痛。而如今,他不在,的心也不在,疼痛什么的,已经感觉不到,没有人会要求个无心的人去心痛的。

“或许他不是想要蒙蔽,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被塞上另外个灵魂。实话,也没想到。”不是在为太白金星辩护,而是有些听不得老君那沉痛的声音,些年,终究还是把老君当做家人,无法看到他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