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治却说：“是没有这个人，还是没有这个长相，这个名字的人。”</p>

铁名巧只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冷意顺着狗尾巴骨窜上来：“什么意思？”</p>

“我的意思是。”修治耐心地说，“人的长相是可以更改的，个性、整容、都可以，人的名字也是可以更改的，甚至连人的声带都可以做手术，自古以来就有名为忍者的职业，他们需要精通变装，精通隐匿的技巧。”</p>

“咕咚——”他吞了一口口水。</p>

“好像是有个人。”他梳理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的记忆，“从幼稚园开始，到小学，国中，跟我们一个班，梳着厚重的刘海，不太爱说话，在班上的存在感很弱。”</p>

女生都不会在乎的人，男生就更不要说了。</p>

“五官呢？”修治说，“你能记起来她的五官吗？”</p>

“不能，一团模糊，像是蒙上了蒸腾的水汽。”</p>

“哦。”修治说，“你再往下翻一页。”</p>

手指又在屏幕上点了一下，铁名巧僵住了。</p>

“这张脸，还有印象吗？”</p>

那是一张大头照，黑发、齐刘海、直发齐肩，双眼挺有神采，却又因为瞳孔的颜色而显得雾蒙蒙的，女孩非常严肃，仔细端详后就知道，她是个认真到苛刻地步，很不受欢迎的人，但类似的神色在这两天铁名巧已经看了很多。</p>

——诗的神色，就是那样的。</p>

［不，她看我的眼神，还要更厌恶一点，像是在看埋在泥土里的蚯蚓与臭虫。］</p>

“我记得诗小姐以前的名字，一点儿都不起眼。”修治说，“是叫山田明子还是山田花子？就那样吧，总之是个看上去就很无聊的，让人记不住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