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胜己、绿谷出久、太宰治,他们三人住在一间房内,绿谷出久拿着杯子出门,想要去公共的厨房里接杯水,一下子,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人了。
峰田实的声音很大,绿谷他们都能听见只言片语,但谁都没有说话,太宰哼着轻快的歌换上海边沙滩可穿的衣服,听他的语调,似乎很快活。
爆豪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间不算安静,但很闷,来自心灵的沉重压力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绿谷出久暂时走了。
“你想做什么。”爆豪从床上一跃而起,他的声音中隐藏着深深的怒火,“是你故意的对吧,上次明明在游乐园洋洋得意地告诉我,有人替你监管网络,所以连行踪都不会被其他人知道,现在却放了这么多的消息,是你故意的。”他现在的嗓音,就像是抽了烟后的人,太沙哑,其中又藏着太多情感,“你那么想要被人憎恨吗?”
他与太宰的动作很不妙,爆豪直接拽起太宰的领子还有一大块胸前的布料,后颈的布深深地勒在他的脖间,这是经常出现在校园欺凌中的动作,爆豪就像是个威胁其他同学的恶霸。
音乐声还在响着,即使在这时候太宰都在哼着歌,他半举起双手,那动作像是投降,更像是没有办法看孩子无理取闹的家长,他充分保持沉默,不让他人知道自己的打算,知道与自己有关的任何事。
一道名为沉默的无形墙壁,将他与所有人都隔开了。
爆豪忽然发现,如果不是太宰治主动告诉别人他的想法,玩笑似的诉说他的意图,那么即使是自己,即使他有引以为豪的洞察力,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哪怕是一点儿空隙,也寻找不到。
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没有人能触碰到,他的灵魂。
这大概是爆豪胜己有记忆以来最糟糕的几个时刻之一,他充分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无法知道。
于是手也不由松了,恰好此时门开了,绿谷出久拿着水杯进来,刚好看见爆豪收回的手,还有太宰面前皱巴巴的一块衣服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