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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家藏了无数把吹毛立断的刀,都是开过锋的,常有专人上门保养。
太宰治跟津岛修治去一把一把细细看了,少了其中之一。
“其实我很不喜欢这种东西。”太宰治耸耸肩,“放在这年代,它们作为艺术品与古董的价值,远远大于武器。”他说,“刀这种东西,若想使用好,需要积年累月的练习,除非到了银狼阁下那境界,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劈开子弹的。”
“正相反,枪就很棒。”太宰治说,“灵敏,小巧,并且怎么说呢,对使用者的要求低。”他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把小玩具似的枪,“只能放两发子弹,但就算是小孩子也能用。”他把那玩具放在津岛修治的手上,一板一眼地说,“我八岁的时候,就用它杀了父亲。”
津岛修治眯着眼睛想爷爷死去的年龄,对不上号,却因为男人的表情太过认真,而猜不透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猜是假的。
“现在我把它给你。”太宰治说,“给你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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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乱得很突然。
仆人在走廊上,庭院里走动着、跑动着,大呼小叫,再也没有前几次发生凶案时的井然有序,立刻有人拨通了警局电话,津岛原右卫门定下的不许找警察的狗屁协定再也不做数了,人都死了,谁还要听他的。
慌乱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想起家里的大少爷,理应的下一任老爷,现在该主持大局的人,于是乎就一个接着一个扯嗓子喊:“修治少爷、修治少爷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