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属于神明的,他不被人类所拥有,在场的宾客默认,它不能为有私心的人类所拥有,天知道对方拿到书会做什么事。</p>
他们因此忌惮卡拉马佐夫,但那人似乎更想把书拿出去,而不是自留。</p>
现在、现在……</p>
他会用书做什么?</p>
“福克纳先生?”</p>
“你在吗,福克纳先生?”</p>
松木材质的宽松办公桌后,上年纪的美国男性仰面躺在旋转椅上,他指缝间夹支缓缓燃烧的雪茄。</p>
“康拉德小姐?康拉德小姐。”</p>
来自德国的贵妇静静依靠大理石块堆砌的浴池,水在流动,人却陷入静谧的安眠。</p>
“托马斯托马斯!”</p>
餐桌前的男性礼仪周全,左右手分持刀叉,上一秒还在与人谈笑风生,两刻未到,他的脸色即变得苍白,额头有大颗虚汗坠落,他捂着心脏神色狰狞地到在桌上,餐盘被打翻,茄汁染红盖在人腿上的餐巾。</p>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p>
死了好多人。</p>
一则留言以极快的速度在人群间发酵,他们像是受惊的鹧鸪鸟,把头缩着,时不时抖动一身羽毛。</p>
[听说了吗,拿到书的人是个疯子。]</p>
[他想杀死我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