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季言之露出一抹分外恶劣的笑容。

算了,这些事情又与他何关。要知道原主季言可是因为她这一撞,就魂归地府了。他没有想着亲手结果季大妞,而是任由她自我作死,除了他不想因为不知所谓的东西脏了自己的手外,也有季言之根本不把季大妞放在眼里,觉得她再怎么蹦跶也翻不起大风大浪的缘故!

或许这要说季言之自傲了,但身为大佬嘛,自傲了那么几世,也不差这一世。所以当下做了决定,季言之便把季大妞的问题给瞬间抛之脑后。

季言之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让目前还软绵绵的自己稍微换了一个姿势,半倚靠的躺卧在床上。

就在这时,关着的木门,被人从外轻巧的推开。

和季老头说了一会儿话的季老大媳妇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看起来像墨汁,还有一股儿怪味的汤药走了进来。

季老大媳妇抬头往床榻上一看,顿时手一松,那碗乌漆嘛黑的汤药就脱手摔在了地上。要是以往,季老大媳妇少不了得惋惜这碗药花费了多少银子,可现在的她可顾不上这点。

季老大媳妇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哆嗦着嘴,几乎带着颤音儿喊了一句季老头以及正在厨房里收拾野味,准备拿去集市上再换些买药钱的季老大。

季老大本以为是不是季言的病情又加重,忙往房间跑的时候,脚下还踉跄了一下,差点带累季老头一起跌倒躺地下。结果跑进屋一瞧,不是季言的病情又加重了,而是昏迷了好几天的季言居然神智清醒的睁着眼睛,即使肤色惨白,甚至带着一点灰青,但还是醒着的,而不是一动不动躺在那儿,只有微微起伏的呼吸声以及滚烫的体温。

“阿娘,阿爹!”季言之试着唤了一声,刚一开口,嗓子就干涩沙哑的难受,就好像含了一口铁沙子似的。

季老大媳妇率先回过神,忙跑出去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折返回来,小心翼翼的给喂给季言之喝。

“谢谢阿娘。”

喝过水后,干涩沙哑的嗓子缓解了不少,至少说话的时候,季言之不再感觉自己含了一口铁沙子在磨着自己的喉咙。

“让阿爹阿娘还有阿爷如此担忧,孩儿真是不孝。”

“说什么胡话,醒过来就好!”

一时之间,季老大和季老头眼眶里都含着眼泪,那是喜悦的泪水,父子俩都在高兴季言之能够醒来。毕竟长子嫡孙,即使原主本身不是个上进勤奋的,那在最看重子嗣传承的季老大和季老头心中,所在的份量也是不一样的。

“言哥儿你好生休息。”

季老头欣慰的抹了一把眼泪,然后转而吩咐季老大媳妇:“老大家的,家里还有一只下蛋的老母鸡,你杀了给言哥儿炖上,这回言哥儿可遭了老大罪了,可得好好的补补。”

季老大媳妇赶紧应答一句,便抹吧着眼泪,出去杀鸡炖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