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回到洛阳,季言之只带了郭嘉和大闺女袁娇以及几百名的护卫。至于王氏,早在诸葛明玉怀第三胎的时候就回到了洛阳,此时正在洛阳袁府后院拘着袁娇做女红针线。

“什么时候大娘居然有做女红的闲情雅致?”

季言之没个正行不止体现在没架子和谁都能随意聊上几句,还体现在他所信奉的‘挫折’教育上。可以说从记事起,袁娇就被季言之打击惯了,以至于季言之所说的这句调侃,袁娇直接当成好话来听。

“父亲总爱说女儿爱武装不爱红妆,女儿不服气自然得学学何为蕙质兰心。”

袁娇抿着小嘴,一副矜持娇柔模样儿。不过手中攥着的那方绣帕,上面所绣的图案乱七八糟,暴露了她心美手却不巧的缺点。

季言之拿过那方绣帕一看,神色顿时变得有些迟疑。

“大娘,你这是绣的烤鸭?”

袁娇瞪圆了眼睛,那双白净得好像玉石的小手在石桌子上轻轻一拍,石桌‘咯嘣儿脆’的裂开了一条缝,然后碎落掉地上。

从来没想过改变自己是个体能废这一事实的郭嘉,麻溜的后退几大步,然后看着袁娇冲着季言之娇哼道:“父亲惯会说胡话,什么烤鸭,女儿这明明绣的是鸳鸯。”

季言之:“……拔了毛放在火上烤了一遍的鸳鸯吧。”

“父亲…”

袁娇不服气的跺了跺脚,季言之赶紧阻止她这一破坏行为。

“别胡乱跺脚啊,这可是上等的花岗岩石铺就而成的地板,你敢再跺碎一块,小心我罚你抄写《诗经》一百遍。”

——这还是亲爹吗。

袁娇悻悻然的收脚,然后朝着自己未来夫婿假哭道:“奉孝哥哥,你看看父亲,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人家。”

被问话的郭嘉眼神虚移了一下下,“大娘啊,这鸳鸯俗称水鸭子,拔了毛火上一烤,的的确确可以称之为烤鸭。要不改明儿你绣…唔,海棠玉兰春意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