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不要再接帮人浆洗衣物的活计了吗,怎么为夫一出门你就阳奉阴违了。”

陈茵吃惊季言之居然这个点回来,毕竟往常他一旦出门,不到夜半三更是不会回来的,所以陈茵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喏喏的道:“家中没米了,所以妾才……”

“没米了?”季言之有些奇怪的道:“昨儿不是才刚买了一斗米回来吗?”

陈茵叹了一口气:“夫君当真是不通俗务,一斗米虽说够我们一家两口嚼用一段时日,但平日里跟亲朋四邻借了不少,家有了余粮自然要有借有还。”

这话挺有道理。但问题是养家的是该他这个大老爷们负责啊,帮人浆洗衣物虽说能挣些钱,但这活儿却是繁重,一天到晚跟着凉水打交道,对身体可不怎么好。

季言之心疼陈茵,只得改变了说服的方式,从陈茵最在乎的那方面开口道:“阿茵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陈茵嫁给原主王生已经五年有余,期间无所出,一直以来都是陈茵的心病。毕竟这古代,要是嫁人后不能为夫家添一儿半女,即使再怎么贤良淑德,也会成为正当休妻的理由。

好在王家家贫,王生寡母又在陈茵嫁进来后一年去世,王家的日常开支又要靠陈茵撑着,不然凭着原主王生的渣属性少不得再有艳遇的情况下来,休了陈茵。

季言之虽说归家才数日之久,但对陈茵的心病知之甚详!他问陈茵还想不想要孩子了,当真是打蛇打七寸,一下子就让把陈茵镇住了。

陈茵心焦的问:“夫君何出此言?”

第6章 第一个故事

陈茵心焦的问:“夫君何出此言?”

季言之自然将他所认为的理儿揉碎了说给陈茵听。陈茵本来就是以夫为天的女子,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会费心去猜疑丈夫话语的真假,很轻易的相信了季言之所说她久未怀孕是因为长时间操劳寒气侵体的缘故。

而陈茵相信了,自然没再去接浆洗衣物的活计。这下一家两口的生计真的交给了季言之。季言之作为一介书生,擅长书画,谋生方式自然还是与书画有关。没做过多考虑,季言之就把曾经为了凑足银两回家的营生方式拿了出来,开始在太原城的闹市处开始摆摊卖书画以及代写书信。

何欢被柳红这恶鬼吸食去精气神儿的事情暂时被季言之抛之脑后,反正没达到目的之前,柳红应该不会危及何欢的性命,所以还是挣钱比较重要。

只是,命运或者说剧情不是想避就能避开的,往往会在你觉得自己已经掌控了一切之时,悄然而来。真没良心不靠谱文弱书生季言之摆摊卖了几天书画后,碰到了一位瞪着一双斗鸡眼,上下打量他的道士。

“不知这位道长有何见解?”季言之搁下沾染了墨水的毛笔,神情冷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