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真是神经妙算,小兕子就是这么想的。”

穿着品香色书生长袍的李治突然翻墙而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挑破’了小兕子带新城跑来房家的最根本用意。

“难为你了。”季言之看着李治,面不改色的揶揄道:“难为你用这么蹩脚的功夫翻墙,居然还没把衣服勾破,可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

“师傅说话还是那么的…别致。”

直面了季言之好多次‘挖苦’的李治已经习惯了,根本没把这算得上轻飘飘的毒舌放在心中,走过来时还不忘拍了拍根本没沾染上尘埃的衣服,带着一份随意、潇洒,从容的坐到了季言之的对面。

李治捻起果盘子已经去了籽的葡萄,往嘴里丢了几颗。他慢慢的咀嚼,等甘甜的葡萄汁液充沛喉咙之时,又吃了一口放了甘草、桂圆等物冲泡出来的果茶。

“这葡萄不错,可比西域诸国上贡的甜!”

小兕子瞧了瞧接着猛吃的李治,又看了看正在飞速减少葡萄的果盘子,嘴巴不可避免的抽了抽。“这就是西域诸国上贡的西域紫葡萄啊!”

李治的手顿了顿,“不是师傅种的?”

季言之只想‘呵呵’李治一脸:“我种的能放在这儿随你吃?”我是那种大方的人?

这话太耿直了,也太扎心了。至少李治这颗才刚刚愈合没多久的少男心又被话刀子扎成了麻花。

“行,这话是我说得不对,师傅种的水果自然该小兕子吃。”

小兕子捻了一颗葡萄正准备往嘴巴里放,一听这话,手不免有些颤抖。

小兕子那张稚嫩却难掩风华的小脸染上了一抹红晕。

“七哥,”小兕子很是羞涩的骂人:“怎么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那张嘴儿。”

“估计是这段时间憋得慌吧!”

季言之好像终于良心发现一样,说了一句公平话。不过听到李治的耳朵里,李治却是咯噔一跳,他的这位好师傅不会是想收下新城,然后基础教学方面就甩给他这个首席大弟子吧!不好预感愈来愈强烈的李治还没来得及‘跑’呢,就听到他的好师傅又轻飘飘的说道。

“既然憋得慌,总要有一些渠道好好的发泄一下,正好师傅也有意收下新城做徒弟。稚奴入我门也有好一段时日,高深技艺不精通,但一些粗浅的知识应该已经融会贯通了,师傅仔细一想,不若稚奴先替师傅好好教新城一段时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