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抽了抽嘴巴,懒得理会自己这在家一个样儿,出门一个样儿的夫君,起身往漪澜小院走去。她得去瞧瞧她的庆哥儿到底在什么,毕竟糟蹋东西可不是这么糟蹋法儿的!

西门达赶紧起来,拉住谢夫人就往怀里搂。

谢夫人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没好气的嗔道:“大白天的,夫君能不能有个正行!”

西门达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儿,委屈满满的道:“我搂自己的媳妇儿,怎么叫没个正行?”

谢夫人脸红了一下,眼中闪过几丝羞意,面上依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依然老学究的做派轻轻的捶打了一下西门达。“别以为为妻不知道你搂住为妻的缘由,庆儿你就使劲的惯吧!”

“难道娘子就没惯?”注意到谢夫人微微眯了眯眼睛,大有刚成亲那会儿,奉西门老夫人的命令教夫的味道时,西门达讪讪的放开谢夫人,跟最殷勤的小厮一样恭迎太后老佛爷似的,将谢夫人恭迎去了漪澜小院。

结束了炼药,季言之此时正把玩着白玉瓶子装着的养生丸子,听到动静后抬首一看,顿时囧了…

季言之囧囧然的请安道:“母亲,父亲安!”

谢夫人入了座,西门达紧跟着也入了座。

季言之所住的漪澜小院布置得十分华丽。就拿现在他们所待着的房间来说好了,正中位置放了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西墙上挂着一幅水墨风景画,画的江南烟雨景色。左右挂着一幅对联,看那笔迹竟然是权相蔡京的,显然这是蔡京送给自己干儿子的贺岁礼物。

案上设有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同时紫檀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