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水浒》位面中健健康康活到老、浪到老的赵楷等皇子,季言之缄默起来,觉得世事无常用在这个时候是最恰当不过了。季言之没再说什么,他带着宋徽宗,以极其曼妙、高深的轻功,用时极其短暂,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把宋徽宗带出了上京。

此时大概夜上三更,到处都是乌漆嘛黑一片,其中以他们暂时的落脚点破庙为最!

季言之在破庙里生了一堆篝火,驱散了寒冷与黑暗!

季言之于篝火之上煮了一锅粥,里面象征意义的丢了一些肉糜,丢了几片姜片,然后很和气的对一直不知道在想啥,估计又陷入悲殇秋风中深深无法自拔的宋徽宗道:“陛下就好好待在这儿,慢慢吃点东西暖胃吧!小子还有事情要办,先离开一会儿。放心,天亮之时,不管事情办没办完,小子都会赶回破庙,带陛下离开上京!”

宋徽宗回过神,自认为善解人意的道:“言之啊,你出去一趟,金兵不会找上来吧!”

“放心,只要陛下不走出这间破庙,即使金兵找来,也找不到陛下所待的这间破庙。”

奇门遁甲,阵法韬略,季言之自无崖子那一世学过之后,就很少动用,但托了超强的记忆力和过目不忘的功劳,只要季言之想用,随时都可以想起,即使手法上因为经久不用,有些疏忽,但有着冷不丁又‘诈尸’跑出来的小绿补漏,季言之敢毫不谦虚的说,当世没有人能破他所布下的奇门遁甲,就算有…也是他教出来的!

宋徽宗勉强信了季言之信心百倍的说词,目送季言之出了破庙,然后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悲殇秋风。如果说好几年的囚徒生涯带给宋徽宗最深的感触,便是他从一位高高在上的文艺青年,变成了他人可以任意侮辱、耻笑,偏偏他还不能发怒,只能伸出没被打的左脸,继续让人侮辱、耻笑的奴隶,

昏德公的封号,看似是金帝怜悯施舍的一个封号,但何尝不是一种明晃晃的侮辱。可宋徽宗的确昏庸,如果不是他没有治国之能,将国家治理得一塌糊涂,说不得大宋不会那么快的丧失半壁江山,他也不会从一国之君沦落成为阶下囚…

宋徽宗幽幽叹了一口气,开始慢吞吞的用干净的碗筷,从热气腾腾的铜锅里舀出熬煮得烂烂的米粥。刚第一口米粥入口,宋徽宗蓦然流泪,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多久没有吃一口热乎的食物了。看守他的金兵提供的食物能入口、没有异味便是难得的了,谁敢奢望在寒冷的冬季能有一口热乎的食物啊!就这样一碗散发着热气,添加了少许肉糜、姜片的米粥,宋徽宗几乎是含着热泪吃下的!

不提文艺青年到老了,也是逼事儿多的宋徽宗,且说出了破庙,一路上都用轻功踩人家屋顶的季言之。季言之就这么一路摸索到了完颜洪烈的王爷府,摸索到了包惜弱的房间,然后,季言之和默默抱着一把铁迹斑斑锄头哭泣的包惜弱同时愣了…

包惜弱愣住,是冷不丁一位陌生人闯入,想喊叫吧,偏偏这位陌生人眉眼很熟悉!而季言之愣,则是包惜弱跟他记忆中的某个人长得很相似…

“你可是,…...包家阿姐!”

季言之回忆往昔,隐约记得冯济自小就是一个混世魔王,仗着有喜欢他皮劲儿的祖父、外祖父撑腰,曾多次甩开冯府、种府两家的下人,在汴京城四处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