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彦崇再次抱拳:“那彦崇在这提前恭贺表哥黄袍加身!”

这对表兄弟在‘藏有’十万士兵的山谷待了足足半年的时间,才又转道以游历的名义,走遍大江南北。看遍人生百态的同时,季言之开始整理手中这些年来一边练兵,一边布置用以养兵的产业!

南宋绍兴十二年,绍兴四年末归国的宋徽宗在临安府的思故殿去世。相比历史上靖康二年被虏,绍兴五年就在五国城去世,这位面的宋徽宗,显然要更幸福一些。毕竟被季言之单枪匹马救出,送回临安府后,宋徽宗的太上皇可当了将近七年多。权力嘛,宋高宗很谨慎,宋徽宗一点也摸不着,但身为太上皇的供奉却是实打实的,半点不打折扣,可以说正是由于吃得好,睡得好,衣物无不精致,原本病如膏肓的宋徽宗这才活到了历史上他棺椁归宋的时候。

宋徽宗这一死,柔福帝姬自然面临着回临安府奔丧,并为父守孝三年的事宜。而此时恰逢金国使者入宋,再次说起议和的事。而且这回为表诚意,金国使者更是说现金帝有意放充入浣衣院的韦氏归国!

柔福帝姬听到此消息之时,已经在赶往临安府的路上。马车中,柔福帝姬笑对吵着要跟来说要保护她,已经是十多岁大姑娘的李莫愁道:“倒和我以前所做噩梦的时间一致,表婶婶记得,噩梦中韦氏也是绍兴十二年才得以归国的……”

李莫愁长得眉清目秀,美目流转间却自有一股明媚神采。她眨了眨眼,很好奇的道:“只有她一人归国?那她在金国所生了的两个儿子呢,不跟她一起归国?”

“孩子的父亲是金人,那孩子自然也是金人,又怎么会随韦氏一同归宋!”

心情显然极好,并没有因为宋徽宗离世而低落的柔福帝姬顿了顿,语调温柔的告诫李莫愁:“莫愁,这些话儿等到了临安府可不要再说,免得一心想隐瞒自己在金国遭遇的韦氏借机发难,正好给了高宗强留咱们在临安府的机会…”

“谨言慎行嘛,莫愁知道,不过表婶婶,你真的该听表叔的话,不要回临安府奔丧。表叔暗中所行之事,虽说隐秘应该鲜有认知,但此时各地起义军四起,南宋外忧内患,焉知不会将主意打在表叔的身上。身为表叔一直敬重有佳,真心爱重的妻子,便是上好的把柄,想来南宋官员中聪明人还是有的,就怕他们朝高宗陛下建议扣住表婶婶你,来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

“放心,当年相公为了带大姑姐和婆婆出沦陷京城,可是以一人之力杀得金兵无一不胆寒,更别提最近几年,相公时不时就领着手下假扮匪寇去金国四处骚扰一番,如今金国上下可算是对‘冯济’这个大名记忆犹新,有金国使者在临安府,他们又怎么可能让相公出仕,给自己国家凭添一位强大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