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杉军也不说话,迁就着墨尘音的小性子,只是带着他去其他地方逛逛。
紫荆衣眉毛挑了挑:“墨小四你欠揍。还有,赭杉军,你太宠墨小四了。”赭杉军听了笑了笑,不反驳,也不说话。
“闷葫芦。”金鎏影仰头叹了口气,赭杉军这些年真是一年比一年沉闷严肃,偏偏一张娃娃脸,真是让人觉得心累,尤其是同修的自己,每次被教育总有种诡异的感觉。
流照君也不拘着他们,让他们自己玩,一伙儿人顿时就四下散开了,只是约好回到宗门的时间,然后再一起去给宗主和易蹉跎拜年。
紫荆衣和金鎏影在离开不远后,金鎏影顿下脚步,回身远远看着流照君独自一人慢慢地逛。
前些年他们还和寄云舟一起呢,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不过才几个月,一切都变了。
“呵,苍那家伙一样是担心,你看,不也在一边看着吗?”紫荆衣戳了戳金鎏影的手臂,指了指街的另一边。
只见苍一身玄衣道袍,亚麻的头发束成道冠,默默在人流之后,也不显眼,身形掩在一处墙角拐弯处,也是紫荆衣眼尖,居然也发现。
金鎏影也看了过去,眼睛一眯,稍稍抬了一下头,哼了一声:“从小就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什么也不说。师尊自从教了他观星术,那双招子就越发的小了,心思更是让人难以揣摩。”
紫荆衣顿时笑了一声:“你说说你,为什么就是看苍不顺眼啊,明明苍也没得罪你吧,平时还对你颇有照顾。”
金鎏影被问住了,讷讷不言,欲言又止,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事你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爽。”
紫荆衣摇了摇羽扇不说话,金鎏影这性子,说坦率,又心中有着自己的算计盘算,说城府深又有时好懂的很,看来他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或者知道了什么事儿,却又不好明说。哎呀,这真是惹人好奇啊。
金鎏影远远看着流照君消失在人群里,又看向苍原本待着的地方,那里苍的身影早没了。
皱了一下眉头,金鎏影看向紫荆衣:“紫荆衣,你会一直和我站在同一战线吗?”
“这不是废话嘛。”紫荆衣扇子直接拍了金鎏影肩膀一下,翻了个白眼,“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金鎏影点了点头,得到了准话,兴致不怎么高地继续随着人流走,但一晚上就没真心在逛街,心事重重的。
流照君回头看了一眼金鎏影他们的方向,失笑摇了摇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居然这么让他们关心。
唉,自己真是失败,身为长辈,居然被晚辈担心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内心却暖呼呼的,有种自己的小孩终于长大的满足感。
收回目光,流照君随手拿起一枚面具,是个白狐狸的,啧啧啧,真是适合剑子仙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