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为什么的话。”

曾经一度软糯的语调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变得坚毅而冷淡，如同记忆中某些令人厌恶的物种一般仅仅是听到就已经令人厌烦。

他冷哼一声，挥手间从脚底再生出几根藤蔓。

“骸你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吗？”

“为什么自己会帮助我，为什么会因为我可能会成为罪恶的黑手党而愤怒。”

“不是说好了吗——我们是共犯。”

在一片昏暗之中的光是如此耀眼，以至于一瞬间六道骸也无话可说。

但即使如此，即使两个人都一言不发，空气中的沉默尽可能淹死爬行的蝼蚁，他依旧能够看清那个人眼中的光。

无论多少次多少次，即使是恶意将这个人推入窘境，那双眼中却依旧是这样温润而清透的光。

如此碍眼。

如此碍眼。

却耀眼到让人移不开目光。

“好吧。”

心中那杆无形的天秤消失殆尽——不如说，原本便是以某个存在为基点形成的天秤，在给出的筹码是那个存在本身时就可以预见地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茱莉亚无声地叹了口气，她示弱一般地后退一步，对着可怕的后辈摊开了手。

“那么——协议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