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到谭知风的时候明显一愣,顿时没了睡意。他站直了身子,很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先是行了一礼,然后侧身往后面指去:我叫陈青,字子衿,是广文馆的学生,就住在斜对面。

谭知风抹了把脸,还了一礼,道:我姓谭。说罢拍了拍身旁滴答着水的木牌子:名叫谭知风。

早上起来,闻着对面很香。谭青说着脸又有些发红:还以为这儿开了个脚店。以前是卖油饼的,后来张老头死了,好久没人住了。

什么?!灼灼从屋里冲了出来:还是个凶宅咦知风,这是谁?

不不,陈青赶紧解释:他不是死在这儿,是死在老家,回老家的时候没回来,后来就听说他已经走了,六十多了,人上了年纪,算是寿终正寝了。

这位是陈青陈子衿。洛知风见灼灼不知道又要说什么,赶紧向门口站了一排的那三个人介绍:是广文馆的学生。这三位是我的

呦呵,陈公子!灼灼见了俊朗的陈青两眼放光:我们都是店里头帮忙的,我叫灼灼说罢,又冲着那青衫少年和男孩儿一指:傻高个儿叫猗猗,这孩子是裳裳。

陈青一头雾水:谭公子,你家奴仆的名字,倒很是特别

陈青话音未落,肚子里却发出了咕的一声。

谭知风想象着惨不忍睹的店里,一边着急的想着办法,一边道:其实,这店还没开张,不过后厨里有吃的,你你若是愿意,就进来吃点东西吧,我不收你钱。

丝丝缕缕香气飘来,陈青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有一口热饭就行,填饱肚子,我还得去广文馆听先生讲课。说罢,又把袍子一裹,疑惑的看着他们:这天气,你们都不冷的么?

猗猗率先回过神儿来,拉了拉自己那件青绿色的飘逸透风的长袍,昂着头,一语未发,转身进了屋。

裳裳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褐色短打:谢谢关心,我不冷啊。

灼灼眼珠一转:我忽然觉得好冷韩公子你这件棉袍借我披一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