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台后俊秀的少年也抬起头,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这么卖命,能赚不少钱?一个月有没有二百贯?

他转头一看,桌子对面还坐了个浓眉大眼的小男孩儿,瞪着眼睛问道:二百贯有多少?二百贯能不能顶七百八十,不,七千八百文?

徐玕一看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面对着一连串的问题,他没说话,倒也没有流露出不耐的神色,仿佛在思索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谭知风把面端上来了。随后,谭知风手里拎着木盘,背对着徐玕,一言不发看着对面三个人。他的目光在账台上、墙边、角落打量,最后先朝着账台上的花盆伸出了手。

灼灼哎呦尖叫一声,徐玕周围顿时恢复了安静,谭知风满意的点点头,迈步往后面厨房走去,徐玕却叫住了他:掌掌柜!

谭知风回过头来,眉毛微微扬起,疑惑的看着徐玕。迎着谭知风的目光,徐玕好像也有点紧张,他停顿了一会儿,目光看着自己对面,好像想让谭知风坐下来陪他。

快去啊知风,你脑子被门夹了?

谭知风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吗你现在一脸受宠若惊又不知所措的模样。真是无可救药

他为什么不吃东西,他会不会不满意、不给钱呀?

虽然知道徐玕听不见这些话,但谭知风已经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声音吵得头昏脑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想,等眼前这个人走了之后,一定得给他们定点规矩。

谭知风慢慢走过去,他没有坐在徐玕对面,而是搬起对面还没完工的树桩,坐在了离他的桌子不远处的账台边。

徐玕看看他,又看看眼前的汤饼。他的神色变得比一开始柔和了许多,谭知风也忍不住大着胆子盯着他多看了两眼。

会不会就是他?徐玕的眉眼和神情都显得颇为冷峻,但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谭知风却觉得他在刻意压制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徐玕看起来不像是住在这附近的人,他到这里来做什么?谭知风想问一问他,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这时,徐玕却自己开了口。很好吃。他说:怎么做的?

谭知风不知道徐玕为什么会问起他汤饼的做法,他只能试着答道:面里有酱,有醋,有一点椒末,还有磨碎的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