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玕也走过来, 坐在了他的身边。谭知风把帕子往徐玕眼前一递,徐玕瞅了两眼。日头。他说。
双莲绣的。谭知风道, 她还没绣完,但好像是一直在绣这个,你说她想告诉我们什么?
阳升阴消。徐玕道。
冬至!谭知风恍然大悟,冬至一阳生那
是西夏人要动手的日子。徐玕从谭知风手中拿过帕子收了起来, 还有两天冬至就到了, 不用管这么多,到时候,跟哥哥上街玩玩。
谭知风嗯了一声,忽然间, 他想起了陈青的邀约, 正好,这样大家正好一起出去, 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裳裳、还有凌儿既不用和徐玕一直待在一起,也不用和陈青面面相觑,没话找话说。
谭知风抬头望着徐玕,徐玕也侧身低头望着他。谭知风的心就像方才和徐玕从小楼上跳下来的时候一样,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四周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而徐玕的心里却比任何时候更加清醒,他清楚的记得刚才谭知风趴在他背上的时候,他的心忽然变得又杂又乱,一时间都快要窒息了。
但同时,他的脑海中似乎也响起了某种别的声音。
我是来告诉你你究竟是谁你不是这个没用的,铁匠的儿子
徐玕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他的手有些颤抖,在身侧摸索着谭知风的手。谭知风很自然的像那晚一样,伸出有些发凉的修长的手指,两人掌心相贴,手指交叉握在了一起。
胡不归?徐玕喃喃道:阿弟,或许,等这些事情过去,我们应该回夔州,安安分分过我们的日子。
谭知风没有说话,徐玕只觉一股暖流沿着自己的掌心融入体中,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感到一阵倦意袭来,他没有等到谭知风回答,就困的再也坚持不住了,渐渐合上了眼睛。
那边有用糖汁儿吹小象的!裳裳拍着手,使劲拉扯着展昭的衣角:展大哥,带我们去瞧瞧啊!
好,好。展昭一手拉着裳裳,一手抱着凌儿,从如梭的人群挤过,往街边走去,他身后是踮着脚尖四处张望的灼灼:哎呀,我还说呢,大象有什么好看的,原来不是看大象,是来看人的展护卫,那禁军将士里头,有几个长相能比得上你的呀?
这虽然两旁点满了灯,但时间还早,天色昏暗,人流如梭,展昭一面拉紧了裳裳的手怕他被人群挤散,一边认真回答道:今日圣驾出巡,挑选的都是些勇武强健,体态出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