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可酒馆里聚着的人们还没有散去,毕竟这本来是应该合家团圆的时刻,谁也不想回到自己冷清而空荡的小屋里,对着一排排的书本度过漫长的晚上。
抓住他!抓住那个人!
内城不远处一条宽阔的街巷里,传来了人们慌乱的叫喊声和女人的哭声,一个身穿黑衣的高个儿男子从一户宅邸中翻身跃了出来。
他一抬手,一片浓烈而刺鼻的烟雾直直冲上了天空,最终却化作缕缕白烟,这人回过头来,同样是黑色的面罩下是一双目光浑浊的双眼,趁着那几个家丁和闻声出门查看的四邻八舍被呛得不住咳嗽的功夫,这黑衣人又是翻身一跃,已经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谭知风正在送走他今天的最后一批客人。谭掌柜,我们走了,多谢招待!
谭掌柜,你这馒头,真是京城一绝,照我说,这就叫:色白如玉,汤似琼浆其中一人笑着夸赞道。
来,我再给你接上两句另一人道:嗯汁鲜馅美,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呀!
多谢!多谢!谭知风笑着道:其实,等到了有鲜蟹的季节,再加一点蟹黄,那才更鲜美呢!
好啊,那我们到时候一定来尝这个鲜!那几个人把外袍拉紧,快步走出了麦秸巷。
谭知风和徐玕一起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外头的空气虽然寒冷,但很新鲜。徐玕垂在身侧的手抓住了谭知风冰冷的手握着,侧身对他一笑:明天他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两人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个奇怪的响声。他们两人一起抬头看去,茫茫青黑色的冬日夜空中,西北方向有一股奇怪的白烟汇聚,隐隐约约,谭知风似乎感觉那白烟显示出了一个什么字。
徐玕的目光又变的锐利而警惕,他拉着谭知风的手一紧,揽住他的肩头道: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谭知风的视线从空中挪开了,当他再抬头看时,那灰白色的烟已经模糊,只剩下一团似有似无的雾气。
他一时忘了徐玕刚才说的话,那是是什么?他心惊胆战的问道。
徐玕的脸色显得有点阴沉,他拍了拍谭知风的肩膀,道:看不出来,进去吧。外头太冷,你又穿的这么少。
谭知风又疑惑的往那个方向瞧了瞧,这一回,确实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