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谭知风打断了灼灼,又往外瞅了一眼,那人进来后就找了个角落里的桌子一缩,猗猗正要端水让他净面,却被他拒绝了。谭知风无力的辩解道:我看他说不定就是个倒霉的外乡人呢。想想咱们头一天到开封,不也是挺狼狈的?
你总是那么好心灼灼撅起了嘴:叫我说,这就是滥好心
况且,谭知风又道:我们也是要查清楚事情真相的不是么?如果有可疑的人,那更应该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你说对吗?
这次一战,谭知风感觉自己和徐玕之间关系又有些不太一样了,以前徐玕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里多是一个兄长对自己弟弟的包容和疼爱,可现在,谭知风总觉着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复杂了许多。
就像此时他要收留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徐玕看上去并不赞成,可他还是说:你来决定。
听见谭知风问他,徐玕眯着眼睛往外看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嗯,这里你说了算,你若是想要留他,便让他住着吧。
就在这时,猗猗走了进来,告诉他们:那家伙好像很累,睡过去了。
四个人一起站在后厨里,他们的眼光同时落在那个怪人身上,那人背对着大家,倚在墙边,看上去确实如猗猗所说,已经睡着了。他的一条腿搭在椅子上,一条腿耷拉着,大张着嘴呵哧呵哧的打着呼噜,身边还丢着一根手杖。
方才他进屋的时候好像走路不太利索,但谭知风没注意到他的手杖,还以为他的腿是在外头冻得,现在看到他的手杖,谭知风估计,他可能腿脚本身就有点问题。
唉呀!这人忽然醒了,一开口把正在后面看着他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他揉着眼睛嚷道:掌柜的,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把饭菜端上来呢!
灼灼把手边的茶壶茶盏往谭知风跟前一推,谭知风只好自己端了出去,对那人道:客官稍等,我给您煮碗汤饼吧,马上就好。
汤饼?那人一听来了精神:你这汤饼是怎么做的?
他竟然询问起汤饼的做法,谭知风心里有点意外,也有点好奇。谭知风本来打算用熬好的羊尾汤给他做一碗鲜羊汤面,听他发问,于是便道:客官,你是哪里人,你想吃什么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