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连接着隔壁酒馆和这间小屋的那扇门上,吴付生的脸庞和古怪的笑容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目光越发锐利了:或许,我不得不离开一阵
谭知风这一晚睡的很沉,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陈大甫哭天抢地的呼喊声吵醒了。
天呀!这真是人在家中坐,啊不,人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呀!展护卫,您瞧瞧,你瞧瞧,这贼人不但偷了我的钱,还把我的头剃秃了一块,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哟?陈大甫倒霉啦?灼灼兴高采烈跑了出去,回来之后忙不迭的给谭知风和猗猗描述陈大甫的狼狈样:哈哈哈,没给他全剃,就是把头顶上那一块剃了,现在他那一圈头发散着,跟个西瓜皮似的,也只有展护卫能忍住不笑出声来了,还在那里一板一眼的问他话呢!
那不是像西夏人了么?猗猗没好气的瞟了一眼门外,道,展护卫该把他抓起来才对。
就是!我倒没想到这个。你们说,我要不要去提醒展护卫一下?灼灼跃跃欲试的站起了身。
好了,陈大甫就算有那个贼心,他也没那个贼胆投奔西夏。谭知风制止了灼灼,他倒是聪明,自己先嚷嚷起来了,万一被别人发现,他还真是危险的很。
不过,到底是谁做的呢?猗猗一边说,一边瞟了一眼依然蜷缩在炉灶旁边,呼呼大睡的吴付生。
谭知风,猗猗走到谭知风身边,低声问道,睡了一觉你也该清醒了,你确定,要把这么一个人留下吗?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谭知风坦白的道,可能是可能是他身上有点什么特别的东西吧
但是,他这个样子,会不会吓着客人?灼灼小声嘟囔道,再说咱们店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总不能任由他天天睡在厨房里头吧?
小娘子,我这个样子又怎么了?我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嘛?灼灼话音刚落,厨房里吴付生就精神抖擞的拄着杖子走了出来,掌柜的,你放心好了,你好心会有好报的,我不会在这儿打扰你生意。白天呢,我自有我的去处,我听说外头来了几个做官的,我这人最讨厌什么官儿啊,兵的,我走了,晚上你在桌上给我留一碗饭,在厨房里头给我留那么一块暖暖和和的地儿就好。
钱嘛,我也不会少了你的。吴付生说着又拍了拍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