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说出这句话,几个场景就涌上了谭知风的心头,在这些场景中,灼灼不是穿着半透明的长裙在阳台上放声高歌,就是端着酒杯拉着宾客在舞池里跳个不停,谭知风心里一惊,赶紧闭上了嘴,然而接下来他又想起了那晚徐玕对他说过的话:你的花期和别的花不同,一般是在夏天。开的时间也非常短暂。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但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拉起谭知风的手望着他,低声对他道:若你想试一试,这可能是个很好的机会。
谭知风当时愣住了,没有来得及问徐玕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从那之后,这几句话总是在他耳旁回荡。他非常想弄个明白,但他该找谁去问呢?他看了一眼身旁衣袂飘飘,世外高人一样的猗猗,然后又瞧了瞧亲热的拉着白玉堂问东问西的灼灼,再一低头,裳裳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知风哥哥,你刚才说什么?花期?我我也有花期吗?
谭知风顿时觉得头晕脑胀,他拉着裳裳的手把自己那自己那一串胖嘟嘟的小燕子交给了他:走,和我一起把这个挂出去吧。
裳裳听话的点头,忘了自己刚才提出的问题。谭知风也因此松了口气。白玉堂还在耐心的对灼灼解释这子推燕的来历:介子推不肯做官,和他母亲两人隐居在绵山里,晋文公重耳为了让他下山,便命人在山下放火,结果待火势熄灭之后,人们才发现介子推和他的母亲两人抱着山上的一棵树烧死了
这个晋文公怎么这么坏?灼灼听了后义愤填膺的道:人家不想做官就不做,哪里还有放火烧山逼人家出来的道理?最后一个大功臣就这么被他烧死了,难道他一点都不内疚吗!
一点没错,白玉堂也道:人各有志,后人总是说介子推太傻,可他只是做他自己想做的,却因此被重耳活活烧死,这不是爱才,这是害才吧?!
裳裳谭知风刚想让裳裳坐上自己肩头,好把那一串子推燕挂在屋檐下,徐玕却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旁,他抬手把谭知风拉了起来,对他们道:我来吧。
谭知风将那一串柳条打个结递给徐玕,徐玕踮起脚,将那草环挂在了屋檐下的突出一小块的铁片上。那里本来是用来挂今天是否开业的木牌的。今天寒食节。谭知风说道:昨日我已经卖了很多点心,今天就不用开门了,咱们跟白大哥一起出去好好玩玩。
徐玕看着谭知风充满期待的模样,忍不住嘴角轻扬,点了点头。他们来到酒馆中,灼灼已经把早饭端了上来。然后,她一样一样的介绍着:这个,是青精饭,用什么木的枝叶,捣出汁水来,然后用这汁水浸泡上好的粳米一两个时辰将粳米蒸好晒干,等到饭粒变成碧绿色就可以收起来了。
是南烛木。谭知风道:也叫旱莲草。来,大家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