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啊,声音太大了。”看出鲶尾脸上的震惊后,十七轻笑起来,“你的心声,我全是能听得到的。”

“唉?”那张傻傻的脸彻底将十七惹笑,尤其是这个少年跟她的先生一样给了她熟悉的感觉后,十七更是放下戒备忍不住大笑起来,“瞧你那傻样,刚才跟我对打的威风跑哪儿去了。”

真奇怪,突然觉得,心里格外平静。鲶尾不禁抚住胸口,一股暖流在心间环绕,本就是开朗的性子,他浅笑着。

十七眼尖地发现他的动作,呆住,“你笑起来,蛮好看的啊,或者说,你不适合刚才那种忧郁的表情。”十七费劲脑子地想着形容词,“该怎么说呢,那种忧郁的样子在你身上,总有种毁人设的感觉。

“你说对吗,那边那个一直看着的少年哟?”

闻言,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行迹的少年从房檐隐蔽处跳了下来,面无表情的他在看到被十七捆住的鲶尾后手指不经意的动了动。

“一样的衣服呢,是你兄弟?”十七问,得到黑发少年的点头肯定。

“骨喰藤四郎,在此参上。”

“住手,骨喰。”鲶尾叫住他,“你打不过她的,而且……”剩下的话没有说完,骨喰从他眼神就已经明白,这个灵力强大的女人,暂时是不打算伤害他们的。

他曾经有个美好的童年,虽是大贵族的旁系,但因为自小聪慧过人、处事严谨得到主家的认同,因此他得以进入本家的老宅生活学习。可美好的日子过得总是飞快,他以为自己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就算不是本家的人以后也定会有番成就,可能会得到家主之位。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存在只是为那个出身高贵的本家子弟做垫脚石。

“你还不知道?”一拳又一拳的打击比不上那施暴人嘴中说的事实对他的伤害,“我们在这就是为那个大少爷服务的,就算你做的再好,终究只是做别人的嫁衣。”

“看他那傻样,还真以为旁系能担重任,想得太天真了吧,桐鸣家只有主家的人有继承权,而你,只是条狗罢了。”

“要不是大少爷生病在乡下修养,家主怕他没有家臣,你这家伙还说不准在哪个土坑挖泥玩吧。”

“哈哈,别说的过分啊,他可是老师嘴中的天才呢。”

“天才又怎样,不一样是个走狗,跟我们一样被主家随意差遣。”

夜色降临,因为嫉妒而实施暴力的人们早已离开,只留下伤痕累累的他在地上无声流泪。

不是的,家主说过只要认真学习就会委以重任的,才不是给那个所谓的“大少爷”当幕后嫁衣的。

“喂,你躺在这干嘛?”一个轻柔悦耳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哇,好多血,你受伤了?”

废话,这不是一看就知道的吗?桐鸣仁完全没有力气来回应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的话了。

“我去找纱布,你等等!”

不知名的女孩很快就回来了,带来了些简单的医用品,她将他费力扯起来竖着坐好,然后便蹲在身边认真的给他处理伤口。

“你是打架打输了?”女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生怕他也一拳给她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