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十七不曾管过事,于是他们经常要召开军议讨论,来更好完成任务。今天刚好轮到了在三条派的庭院里,算算在本丸里的付丧神人数,几乎一大半都在那儿等着了吧。

省了去叫人过来的时间了。鹤丸想,手里愈发用尽,将那封信纸狠狠揉成一团。

“哈哈哈,居然有了这种的事呀。”三日月接过那封被鹤丸揉的皱巴的纸张,暗起月轮般的眸子,发出了这般的感慨。“主公,是想要离开了呢。”

“这可不行呢,说离开就离开的话,可是要吓坏鹤了。”

“但是主公的灵力……”一期一振想着那张纸上的文字,有些担心。“对现在的我们来说,确实是承受不了了。”

“可一期殿能保证,新来的主人,还会拥有这般纯净强大的灵力吗?”小狐丸安静地打理着毛发,突得来了这么一句,“小狐可是那种尝过美味,就不想放手的性子呢。”

“髭切殿呢?”三日月问着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唔——在下觉得,跟在座的各位比起来,我更是不想让主公逃过我眼皮底下呢。”

“无聊至极。”大俱利伽罗黑着脸,拿起刀走开。“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随意。”

“小伽罗,其实也很不愉快吧。”烛台切光忠欲说又止,讪笑地不自觉将手搭在了眼罩上。

他何尝不是呢,说离开就离开,这种行为,就跟前面那些审神者一样了。

既然赐给了他这么一颗眸子,那可不要怪他,拿这个来要求主人留下呀。

平静之下是风起的暗涌。

经过缜密的计划和强大的武力基础,再加上神明大人悄无声息的推动和那封信的洗脑,让参与的付丧神们寻找到了机会。

于是在午时,被十七用神血浸染过的刀,砍在了十七的身上。

“你们要做什么?!”十七睁大了眼睛,捂着肚子上流血的伤口,往后不自觉退着。“要弑主吗?!”

“‘主’?”黑鹤笑起来,手拿的太刀上是神明的血液,鲜热而粘稠,“主公不是都要卸任了吗,还要当主吗?”

“咳——”女人捂着嘴,她不想在这种状态下还示弱。只要她还在这一天,她就要保持着神明的高贵。

“主公,放弃挣扎吧。”髭切贴近她的后背,温柔的语气如毒蛇般的致命。“乖乖留在这,把不该想的全都抛弃吧。”顺便,把他身上的牡丹刻完吧。

“哼,我倒是没想到你也会参与其中。”十七冷笑,她强撑着身子,将脑海里的疲惫全部甩出去。“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