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提议的山间露营啊,这里蚊子实在太多了,看把结月给咬的……”松田阵平皱着眉说道,对于妹妹容易招惹蚊虫的体质,他非常心疼。

“是伊达提议的。”萩原研二毫不犹豫地卖了队友。

“喂喂萩原你这话过分了,这分明是松田这个当兄长的失职,他自己应该清楚结月妹妹的体质并提出抗议的。”伊达航抗议道。

“我忘了啊,我自己也被咬了!”松田阵平为自己分辩。

“你是男生啊,虽然看着秀气了点但至少也是皮糙肉厚的,的能和小妹妹比吗!”

“嗯?你是说我小白脸吗?”

“哎你们都消停点。”看着互损的朋友们,诸伏景光十分无奈,然后下意识寻找身边的好友,“零,你看这——”

诸伏景光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此时此刻降谷零正给同样蹙着眉的结月涂着止痒药膏,而结月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瓶驱蚊喷雾。

萩原研二摇头失笑:“到底谁是亲哥哥,一目了然啊。”

“谢谢你呀。”结月小声地说道,“其实我可以自己涂的。”

不过,降谷零可不能是她哥哥。

结月这次出门难得粗心了一次,忘记带驱蚊喷雾和药膏,但好在穿长袖长裤与运动鞋的常识没有忘记,不然现在肯定被蚊子叮咬得更惨。刚刚她觉得爬山太热就把外套脱了,结果蚊子就见缝插针地咬了她的手肘。

虽然手肘不是人身体上的什么隐秘位置,但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所触碰到的感觉还是很微妙的,尤其是面前这个人是她心底颇有好感的青年。

结月感觉她现在脸上烫的可以煎一个鸡蛋,因为降谷零半蹲在她身前,青年的食指指腹沾了药膏,在她手肘的微肿处轻轻将药膏涂抹开来。

即便这里是人体较硬的一块骨头,她依然觉得自己心底的某个地方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