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空气中浮起了极北雪松的气息,以扑杀之势迅速蔓延。
北山和志村皆是心口一悸,双双看向仙道,这股越来越浓重的信息素令他们陷入了恐慌,仿佛被看不见的刀子戳刺切割着,每一寸皮肤都能感受到充满压迫感的痛楚。
宿舍里安静到可以听见仙道沉沉的呼吸声。
小卷毛喝着养乐多,完全搞不清什么状况,眨了眨眼睛:“喂,你们中了定身术?”
北山反应过来仙道躁动期了,当即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手忙脚乱地拖着志村逃到阳台上,顺手把小卷毛也拎了出来。
“灯哥!你又发什么神经啊?”小卷毛不悦地抱怨,拍去洒在衣服上的养乐多。
“嘘,不要吵。仙道会弄死我们的!”北山搭着志村的肩膀,蹲在玻璃门后,紧张地盯着仙道的一举一动。
直到亲眼目睹仙道打了抑制剂,他们长舒一口气,绷紧的心情如释重负的放松下来。
志村回过身靠着玻璃门坐在地上,心还在胸腔内失控般狂跳,他吞了口口水,低声说道:“仙道的信息素怎么变得这么吓人?操了,刚才我他妈差点当场去世。”
“唉,最可怜的是流小川同学啊。我们起码能避开,他就惨了,躲都没地方躲。”北山真心实意地同情流川,全然忘了“最可怜”的流小川常常揍得他抱头讨饶。
志村耸了下肩膀:“没办法。‘如果想要建立羁绊,就得承担流泪的风险’1。”
“你是说……流小川被仙道干哭过?”北山胡乱抓了个自以为是的重点,立马反驳,“谁告诉你的啊?不可能的!流小川哪有泪腺?从他眼里掉出来的恐怕是小冰雹吧。”
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