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公撑着长篙,笑道:“公子是北方人吧,咱们这儿有个土法子倒可以治一治这晕船。”
晓星尘忙请教:“请问什么法子?”
船公道:“二位可瞧见这碧灵湖上的荷花了么?只需食用几片花瓣,便能清心通窍,缓解不适呢!”
薛洋难受得紧,脾气也燥:“没听说过这花瓣还能吃?老头,你别是蒙我们外乡人!”
船公笑眯眯道:“哪能呢,我们这里害喜的妇人惯常都要吃这些花瓣止吐,有人家还会专门腌制起来呢……”
“操!你竟拿我比那些怀孩子的女人,还想不想活了?”薛洋怒的拿起降灾指了过去。
船公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病恹恹的黑衣公子发起火来这么可怕。
晓星尘连忙抓住他的手,低斥:“薛洋,休要胡闹,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你莫要曲解。”
船公见此一幕,啧啧称奇。这盲眼道长看起来十分温和,却能治得住那暴躁的黑衣少年。
几乎是道长一开口,那黑衣少年便服了软,脸上还露出一种委屈的神色。
只见那少年拖住道长的袖子,嗔怪道:“你怎么能为了旁人凶我,我难过了!”又可怜兮兮道:“道长,我心口好难过,好像又要吐了!”
白衣道长忙蹲下,伸手去捋他后背,那少年却狡黠一笑,趁机抱住道长的腰。
船公瞪大了眼睛,连长篙都忘记划动了。
这时,少年的眼风冷冷地扫过来,船公冷不丁遇上了,骇得头皮直发麻,忙将船门上的竹帘子放下来,挡住里头两人。
回转身,船公的心仍在怦怦乱跳,那少年分明极年轻,却怎地如此可怕?
薛洋收回目光,专心应付怀中挣扎的道长。
冷不丁又在道长脸上香一口。
“别,外边有人!”晓星尘面上燥热,他自小克己守礼教养极佳,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放诞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