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给群仙留下半点破绽,断绝了他们揣摩的心思,因此群仙们只好打点十二分精神努力办事。
他还心细入微,挑刺的时候远多过夸奖的时候,想要到他跟前奏对,功课得做足。他要求严格,却总有一些神仙,仗着资格老而偷懒懈怠,比如眼前这位。
润玉嫌弃地瞟了一眼太巳仙人。
看他表情,就知道这老货正在腹诽自己。
左右不过就是那些调调,比如要是当年的火神来做天帝就好了,火神是做大事的人,哪里会过问凡间土地公的任命,哪里会介意区区一个寡妇之子的魂魄去向,等等。
太巳仙人一面走神,一面老老实实地道:“这凉县土地也是委屈,想那刘氏本不是当地人,来凉山只是因投靠亲戚不得才暂居土地庙……”
润玉突然接口道:“为何投靠亲戚不得?”
“这……”太巳仙人眨眼,他如何知晓为何,土地来求他的时候可没说到这么细微的小事,但陛下既然问了,总得有个说法。不由又在心里腹诽了了一遍。
“兴许是举家搬迁。”太巳仙人硬着头皮道。
润玉点头,合上了卷宗,手指轻敲着案几,眼中带着几许玩味,看着太巳仙人,道:“太巳,本座想不到你是如此恋旧之人。”
“???”太巳仙人不明所以。
“本座记得,昔日你身边有一仆从,名栖山,本座曾见过一眼。他与这凉县土地同名。”
太巳仙人一下子冷汗飙了出来,这土地可不正是昔日他那个名栖山的近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