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氏之子死在土地庙前,这本身便是一件天大的讽刺,天下哪一个土地官儿不晓得雪中送炭可得无数美名?不过是给予一些柴火或者栖身之地便可施恩,何至于如此冷漠?

因此,润玉深感梁县土地栖山的行事十分之诡异。要么此人天资愚钝,要么便是有不可告人之处。

“你自认有罪?那夺你仙籍,你可有话说?”看着跪在下首除了说自己有罪其他却半字不提的栖山,他甚感不耐。

若是自认有罪便能解决世间一切麻烦,那便好了。他也觉得自己有罪,手上沾满了鲜血,但谁人能来罚他让他好过一些呢?

栖山顿了一下,再次磕头:“臣愿领罪,毫无怨言。”

“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座。”润玉冷冷道。

栖山缓缓抬起头。

润玉心下起疑。他对自己的记性极有信心,此人只是酷肖栖山,绝对并非栖山本人。

但方才他所念的拘仙令,又的的确确拘的是梁县土地栖山。

“你不是栖山,你是何人,竟然敢假冒天界仙官?”

栖山摇晃了一下,辩解道:“臣就是栖山,愿随陛下回天受罚。”

润玉冷笑出声,若有所悟:“回天?莫非你是想尽快回天?故而你才不顾任上一应事务?实话与你知晓,本座乃天界之主,掌诸仙生死,可即刻处死你,无须带你上天向任何人交代。”

栖山瞪视着他,看上去竟像是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