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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饶命啊!”相良全身抖如筛糠,匍匐在地,“小仙管教无方,致使小女冲撞陛下天颜,求陛下宽宥!求陛下恕罪……”

天帝沉默不语,任他求饶,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打,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相良说了第三十遍求陛下饶命,天帝才开口道,“好一个管教无方,哼,说的真是不错,先天帝因废后之故,一直对鸟族纵容放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岂能不歪,鸟族自废后手上就入了歧途,全族上下尽皆只求攀附,以色媚上,趋炎附势,捧高踩低,品行恶劣到了极点!”

相良吓得魂飞天外,不敢辩驳,只是叩头。他是族长,教女无方,确实应受谴责,只是听陛下之意,竟像是要迁怒整个鸟族,岂不令他忧恐无已。

天帝道:“五百多年来,你鸟族非天界,非魔界,摇摆不定,从未向本座纳贡,却独享昔日封地,毫无廉耻悔改之心,本座念着昔日隐雀族长的情义一直不加计较,谁想竟被你们错认为软弱可欺,赫然竟将坏主意打到了本座头上,今日若不严惩你们父女二人,岂不是令天下人都要笑话我天界无能可欺?”

相良也不是冥顽之辈,听出他话意来,衷心求恳道:“请陛下息怒明察,相良今日来便是向陛下投诚,从此愿回归天界再不反复。求陛下宽恕小女冒犯之罪。”

天帝冷笑道:“哦?你父女二人来,不是向本座求恳要解除与彦佑真人的婚约么?”将桌上折子掷到相良跟前,只把他吓得一抖,再次趴伏在地告饶,反复表白请求归顺。

“也罢了,”天帝淡淡道,“既是你诚心归附,便将这契书签了,从此你鸟族就归属我天界,永久不得反出。”

一封闪着金光的锦帛飘落在相良跟前。看着这锦帛上密密麻麻的条款,相良心下雪亮加苦涩,天帝这分明是早有准备,但自己女儿爬床这个把柄,却是实打实地自己交出去的,他也只能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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