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脸色好了一些,虽是苍白依旧,看上去却不再颓败,身上也已经换了一身白色常服,又有了昔日朗朗如月的风采。见他手里拿着符纸,问道:“可是鸟族相良所发?”
破军愣了一下,呈了上去,“是。”
天帝随意将符纸丢案几上,对那星官道,“先这样吧。另将太湖水君传来见我,别的不提,就说本座想他那碧螺春了,叫他带些来。若是方便,留意或者打听下他宫中可有女眷,小心些,别让他察觉。”
星官得令合上了簿子退了下去。
见破军也要告退,天帝唤住他道:“破军,你留下。”
“陛下,这汤药要凉了。”老君提醒道。
天帝皱了皱眉,难得露出不耐烦神情,“方才便说了不喝了,喝一回吐一回,本座觉着甚是受罪,拿走罢。”
岐黄仙官一起看老君。
老君无奈,吩咐道:“陛下既是不肯喝,请两位便将这方子的药材送老夫宫中,今夜老夫开炉给陛下熬炼成丹。”岐黄仙官遵令退下。
“妖族如今剩下两大妖王,”天帝捻起相良那封报信的符纸,漫不经心地打开扫了几眼又丢回案几,“这两个,论心机论实力都不如狐王,难成气候,最多短期之内会制造一些事端,譬如这次鸟族内乱。”
“他们才同魔界决裂,转头就把手伸到天界这里来,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天帝缓缓道,“如此沉不住气,倒是好办一些,以相良的手段,完全应付得来,无须我们出兵。这张纸,只是相良想给我们报个信提个醒,表白他的能耐和忠心,破军,你一会儿回个已知给他便是。”
“眼下是多事之秋,南北二天门你可务必要看紧了,本座的身家性命,满天仙神的清净日子,可都是交到你同贪狼手里,你不可再随意布洒人情,懈怠职守,也不能容许自己下属有什么徇私之举。若是不然,本座最后也只好试一试做暴君的滋味了。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