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和老君尽皆微微一晃,肉眼几不可见。

佛祖暗惊。老君面容平静。

许久,那水域才缓缓地升了上来,恢复原样。

老君白眉无风自动,宽厚的背脊又缓缓佝偻下来。

两人默默许久,佛祖道:“道兄高明。”

老君道:“不敢,教主过誉。”

两人随后各自转头,背道走了几步,老君停下来,转头道:“东土对西方并无成见,异日陛下必定相邀开坛讲法,望教主届时务必拨冗前来。”

佛祖点了点头,无言而去。

……

……

虚空之中。

魍魉讨好地将饭盘端到卿天跟前,他的伤势恢复极快才一两日功夫就已结痂。

卿天没什么胃口,恹恹不快,颇有度秒如年之感。

若有什么事能让她稍感欢喜的,只能是反复回忆昨日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时光了。

魍魉偷看她脸色,知道她担心明日的决斗,但是这事他也不好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该盼着谁胜。原本应该站在廉华一边的,只是,一想到胜了要回虚空重新过寂寞枯燥的日子,他便偷偷地盼着主人还是别得胜为好。何况,主人若是得胜了,卿天很显然要么哭要么闹着要死要活,他莫名地不希望她哭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