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寸步不离地坐在她身边,守在她房里,将书案笔墨奏折全搬过来,弄了屏风隔开她,在她房里同老君议事,一天三顿给她喂点灵芝果子,虽然也喂不进去,他知道这代替不了那句“我错了”但是他必须做点什么。

过了一日,两日,三日,连旭凤彦佑游鲤都下地走路开始恢复了,卿天还是没醒来。

润玉开始想,也许,根本不存在他和卿天的拉锯战,也许她的魂魄是不是被廉华带走了,毕竟那个水道他修了给卿天逃生用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半空坠落的情况。

老君却怀疑是天宫有人动手脚,就像他下凡历劫那次那样,只是至今也未查出来个名堂来。

他不管是谁动手脚,只想立刻找到廉华,问清楚是不是他弄走了卿天的魂魄,他可以立刻按照他的要求下跪,无论跪多久,无论在什么地方跪,他都要无条件的满足,不动半点心眼,只要能让卿天醒过来听他说一声对不起,让他求得谅解。

只是,根本找不到廉华在何处,令破军去往前次随同魍魉去的地方找,也找不见廉华的踪迹,他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无影无踪。

第四日,锦觅一早来向他求助。

两人默然相对片刻,彼此相看,都是憔悴失神和落寞。

锦觅道:“他天天发脾气,摔东西,问他哪里不适也不说。今晨起关在房中不见任何人,一句话都不肯应我。”

润玉不知如何开解她。旭凤三人的事,他交代了破军等人不得有半点泄露,老君自然也不会说,旭凤他们自然也不会说,锦觅因此毫不知情。

只是,这种事,对于他们三人来说,未必就是不说就能忘却的。彦佑和游鲤会好些,也许过一段时日就忘记了,旭凤不然,自小骄傲尊贵,不能受气受委屈,更不能受羞辱,被几个狐女强迫行事,这真是比杀了他还无法忍受。而这种屈辱现在还得一个人憋在心里不能诉诸于口,无处发泄。确实很难为他。

锦觅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回来就完全变了个人?”

润玉不回答道:“我去劝劝他,你在这边陪陪卿儿吧。”

锦觅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