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舍不得你的天帝来给我做奴隶,才骗我说愿意嫁给我,还说了一堆绝情的废话再三赶他走,对吗?”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泄愤一样地用力摇着她。

她被捏得剧痛,眼泪都飙出来了,挡不住还是恶狠狠地瞪着他,“是又怎样?就你也配使唤他?”

他冷笑道:“你们俩倒真是相配,都不要命的护着对方,撒谎起来眼都不眨一下,随口就能来一串说辞。好,好,等回了虚空,我再好好收拾你。”

她默默地用眼光同他叫板,像在说“随便你”和“让我死”,令他看得十分堵心又懊恼。

若是他早知道她是存心欺骗,自然会选天帝不要选这个难缠的女人,多鞭抽几下就没命,行房又败兴致,又派不了什么用场,远不如天帝好用,至少他还心甘情愿,可以随他摆布。

不过,现在也不是没有机会。他阴沉地想,只要带着她去天界逛逛,当着天帝的面折磨一下她,想来天帝就会沉不住气再次提出要求。她要是再多嘴废话赶天帝走,直接禁了她的口舌便是。

……

……

那一鞭,毫无预兆地从半空中呼啸着抽了下来,将润玉身前案头连带那刻着“血祭仙元”术法的竹简都一起抽断了,从他左肩斜斜横贯了整个上半身,登时衣衫被撕裂了,划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低头看了看伤口,没有深切入骨,但是血痕四周翻卷的肌肤是黑色的,跟上次手臂上的一模一样。他红了眼眶,镇定地合上了衣襟,捡起来竹简,施法将案头恢复原样。

润玉呆坐了许久,没有等来第二鞭第三鞭。想来是因为廉华发现了那片龙鳞。

他毁了那筒竹简,取了案头的笔和纸,书写了一封信封好,又拟了一份新的传位诏书,想了一会儿,决定将继位人名字空着。将信和诏书放好,他起身回了寝宫,抬手便布了一个结界,随后又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