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了个礼,“陛下。”

润玉道:“你有话同我单独说?”

破军道:“其实不是我,是另外有人。”

润玉注意到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昔日的“臣”,暗暗称奇,“何人?”

破军道:“昊辰圣君。”

“昊辰”二字一入耳,润玉下意识地剑眉竖起,感觉隐藏在人身下那浑身的鳞一片片地立了起来。

拔鳞之痛,毕生难忘啊!

因为这个昊辰和那个苍回,他被烛照幽荧硬生生将全身的鳞片拔了个干净,即便是重生后的现在,在午夜梦回之时,那曾经催心挖肝的切肤之痛还常将他困扰得无法安神,迫切地想知道这两个到底是谁。

想不到竟然与破军有关。

润玉脸色苍白,勉强定了定神,“他在何处。”

破军道:“请陛下移驾昆仑之顶。”

润玉沉吟了片刻。烛照幽荧对昊辰如临大敌,并且暗示了他是应龙,这说明此人应是友非敌,年岁必然也不小,他去见见也未尝不可。

昆仑之顶白雪皑皑,一个身着金光长袍的人背对着,凝望着下方郁郁葱葱的鸿蒙旧地,听见润玉同破军的动静,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