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白他一眼,头偏向床内侧,好半天才幽幽回答一句:“谁有那个本事?不过是那些精心饲养的蛊虫,成了王的大多是承袭了千百年,成了精的也不在少数,那股妖气一问便知道了。”
莲蓬有些后悔讲出这个话题,说出这些大多数正常人无法接受的知识,会不会然东方看向他的视线多出些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情绪?
比如——
怀疑与异样。
东方确实是震惊的。
他早便知道莲蓬有些个异人之处,毕如,他异常敏锐的五感与直觉,比如,他时常能凭空取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这些并不妨碍他一直将莲蓬看作是比不普通的人还要不普通的一类人的思想。
猛然听见这样鬼鬼神神的话语,他一下便联想到莲蓬下午再路途之中仿佛警告的那段话——
“你若是觉得和我不是一类人,也不必勉强认同我的生活方式。顺便说一声,我可不止二三十了。”
东方心中猛然出现了一个让他无法承受的猜测,这使得他立即便瞠大了双目盯住了坐在床边的莲蓬。
莲蓬身子一僵。
东方张着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两个人便这样僵持着,徒留下油灯砸裂开来的噼啪脆响。
楼下有马吊剧烈拍击在桌面的炸响,随即响起了顾长安骂骂咧咧的抱怨。
东方一下惊醒,捂着额头从凳上刷的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后退了两步。
“你……”
东方扶住桌子,袭来的眩晕让他有一瞬间的山崩地裂的崩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