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双河惊诧地咧了咧嘴,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白绒绒一跃至段长德面上,一屁股坐在正鼻子下方,尾巴一甩一甩,前爪欢快地扒拉段长德密密的头发。
眼见扒出了不小的伤口,便俯□不紧不慢地舔舐渗出的血液。
段双河原先万分焦急,待到看见了段长德渗出的血迹,立马哑然失声。
青幽幽的粘液,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一个人的身体里,会储存着这样大量的蛊液呢?
咸腥微酸的臭气缓缓弥漫周身,莲蓬耸耸鼻尖,轻轻使了个小咒。
段双河仿佛没有嗅觉一般,缓缓步至段长德床边蹲下,又伸手握住段长德无力的手掌,拖在颚下十分认真地仔细描摹。
莲蓬侧目。
这父子情深,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呢?
白绒绒一技在手,天下我走,拽地几乎二五八万。
再如何不济,他也算是通了灵的小妖精,凡间的普通蛊虫,虽说穿的沸沸扬扬十分夸张,到了他手下到底是不够看的。
白绒绒舔了个肚皮溜圆儿,段长德许是失血过多,面色几乎青白,可到底是起了些反应,正在难受地大声喘气,虽说是在睡梦之中。
段双河又气又急,手足无措,莲蓬担心他好心办坏事,连拖带拉地拽他一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