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挑眉,秦叔也停下了,拦住一行人让那少年先跑。
少年所过之地掀起狂风,花草飘摇,身后追逐的男子双目圆睁,下手又阴又狠。
顾长安喃喃站在原地感叹道:“难不成秦叔您这府里教训下人,都这么歹毒么……”
秦叔淡定道:“这可不是下人,这是我家庄主的胞弟,后头追着他的人是小少爷的管家,想必小少爷今日又闯祸了。”
果然须根便听到男子怒喝:“小兔崽子!谁叫你一大早去找麻烦的!!!啊?!!”
东方哽咽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叹服:
“贵府对待门徒,可真是……宽厚。”
秦叔嫣然一笑:
“这是自然。”
显然这超出了常理的庄子制度并不能一下子让普通人理解,大伙儿都有些没睡醒的感觉,秦叔领着一行人走进个大的离奇的花厅,安排众人歇息,随即吩咐下人们端上吃食,便借口有事儿先行离开了。
顾长安翘着二郎腿,一边拿着花糕往嘴里塞,一边儿环顾着花厅内的摆设,便有些噎住了——
“教教教主……”
顾长安指着墙上的一副尤记新雪,抖抖索索道:“这不是,王翦的那幅……”
说了一半有些记不住,熊瞎子在后头接上:“《早春》”
顾长安瞪他一眼,又去看东方。
东方探头一看,哟!可不是么,任我行有段时日附庸风雅,逢人便谈这个,可到了也没见过真迹,却被别人挂在会客厅了。
再看看手边小机子上托盘内的精致茶点,人手一杯的极品大红袍,东方心里的妒忌又有点儿萌芽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