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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

东方干咳一声,装模作样地做出才发现曲阳的惊讶表情,并且对他抱在怀里的古琴表现了浓厚的兴趣——

“莲蓬这两日总说要学琴……我总找不着好的……”

曲阳浑身一个哆嗦,忙不迭地将古琴塞到刘正风的身后,然后才一脸正色地从新站在东方面前。

东方勾着唇角笑了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敌军弱势了,自己就强势了。

“曲长老啊~~”

东方话外意犹未尽的长长拖沓让曲洋禁不住警惕起来,教主虽说最近越来越不摆架子,可是这样亲近诡异的模样,多半也是没什么好事的。

果然,随即就听他提起:“本座许久未曾见到非烟了,也不知这小丫头疯到了什么地方,只怕都要忘了我们这一山头的长辈们了……”

“哼……”一提起曲非烟,曲阳就是一副欠债不还的臭脸:“多谢教主挂念,属下如今已经当这个孙女儿不在了,指望她回来探望大概不大可能,只要不气死属下,属下便阿弥陀佛了。”

东方咂舌,一脸不赞同地皱眉道:“这话怎么说的?!好歹也是一家的骨肉,难不成还真有什么过不去的仇?!她的事儿我可是听说了,曲长老,你这事儿做的不对啊……很不对啊……”

曲洋一看他那付神棍的模样就来气,无奈身份有别不敢造次,东方也正是依仗了这个才敢张口胡言,谅他曲洋也不敢以下犯上来着。

“她……她她她……”曲洋脸都憋红了,她她她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一个女孩子家……居然搞断袖!”

“噗……”

东方看着他那一脸气结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喷笑出来,曲洋立刻很不满意地瞪视过来,连身份有别似乎也给忘记了。

“别别别……”东方自知理亏,跟莲蓬呆久了这性子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若是从前的他,再好笑也不可能让他这样事态的,他看着曲洋怒气冲冲的模样一个劲儿地摆手,也不敢当真将人惹怒了:“你说她断袖?你怎么知道的?”

曲洋老脸一红,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就是知道了。”

“行吧!假设他真的是断袖。”东方坐直身子,该严肃的地方还是不能太过闲适的,否则只怕效果要适得其反:“你说她是断袖,那曲长老我问你,你是什么?”

“我!!”曲洋听着东方轻描淡写的语气不服气地不得了,吭哧吭哧一阵儿,却还是败在了东方的眼神之下,扭头转而看向刘正风。

可是这一看向刘正风,他就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因为这样看来……似乎他也是个断袖来着……

东方恨铁不成钢地还在那儿摇头:“曲长老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本座着实没想到你处理事情还是这样不成气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怎么回事?!非烟已经大了,你整日只顾与刘正风琴瑟和鸣,却不知道替她留意婚事,留来留去,已经留到了这个年纪,加上她的身份,你说!现下除了武林中下三等的邪派为了讨好日月神教愿意娶她,还有哪个良人留的到现在?”

曲洋被这似是而非的道理说得有些懵,想来想去,似乎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刘正风抱着琴看着他纠结的模样肠子都要打结了,这曲洋平日看上去猴儿精,怎么到了关键时候那么呆呢!

不过他也没打算去戳破东方话里的漏洞,左右曲非烟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已经将他触动了,再心心念念要拆散这对鸳鸯也不是个事儿。

“再来!你身为她的长辈,不知以身作则还自罢了,家中没有个母辈教导他,你就真不娶妻了!?日日只知道折腾你那些琴谱乐谱不知道关心孩子,现在居然还成了个断袖!你说她这毛病是哪儿学来的?!难不成是无师自通么?!”

曲洋晕乎乎地被刘正风扶出去了,临了还是一副恨不能钻进地洞的愧疚模样,刘正风看着身后紧闭的黑漆大门暗自咂舌——

果然依着人家的口才,可不就是个当领导的料么……?

东方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手里卷着最新得到的一直狼毫,刷毛细细软软地戳在指尖上,惹得他不由自主地出神起来——

这件事情,虽然解决了,可是他决计是不会主动与任盈盈提起的……得闹得她忍不住了主动恳求,才好提出更多的条件啊……

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