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着他的人都走了,贾赦就好似叛逆期到来一般,疯狂玩乐起来。
要钱?
到了账房伸手便是,原先管账的邢夫人,只消他一亮拳脚,立时便抖抖索索地双手奉上;后头接手的王熙凤,身为人媳公公亲自张口要钱,哪里有敢冒着不孝的名头扣押的道理?
这样一来,贾赦便放开了手脚,渐渐搞出了花头。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贾赦就染上了赌瘾,每日不去甩个三两把,便是浑身的不通泰。
可偏偏他这手气,臭的有如茅坑中的基石,一日堵上十把,竟有把是输的血本无归的。即便这样,他也还是不死心,朝廷取缔了正规的赌场,他就随着原来的赌友到深山老林里自己开盘,发展到后来,夜不归宿已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了。
家中出了个赌鬼,还是手气不好的赌鬼,那这个家便里破落不远了。
原本在分家时,府里周转的现银便被王夫人顺走不少,加上越到后头,竟连地里的佃户也得不了好收成,这一年的上供,比往年差的何止三分?
日日如流水般的出账,很快便叫王熙凤吃不消了。这一府的人等着吃穿用度月俸赏钱,亲戚们时不时地来打一场秋风,每回对账时入不敷出的状况。
看到这些,还不起小心思的话,王熙凤也称不上是凤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