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给他问的一愣,偏过头想了一阵,猛然回神惊诧地看他:“你是说为娘保护的太过?”
贾珏点点头,回答她:“哥哥早已年岁不小,旁人到了他这个时候,只怕早已成婚了。不过是母亲舍不得将就,才一一精挑细选的。不过哥哥日后必然是要混迹官场的,母亲这样密不透风地保护着,虽说保险些,可若是有个万一便如同今日之事,只怕哥哥还是会不停落入圈套。母亲若是真的心急,不若就再等一等,看看哥哥此回,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不是更好么?”
听了这些,王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贾珏好一会只看得贾珏满脸不自在地询问出声,才缓缓叹道:“为娘倒是今日才知道,珏哥儿竟还有这样老道的想法只可惜”
贾珏眉头一挑,听出些不对来,忙问道:“只可惜什么?”
王夫人顺嘴便说:“只可惜身子”她猛然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被探出了消息,狠狠地瞪了贾珏一眼,偏偏想到他的身子,又怜惜起来:“没什么,只可惜你多灾多难,自从那场重伤,身子便日渐虚弱”
贾珏听出此话上下衔接不上,可看到王夫人一脸疼惜宠溺的表情,顿时又蛋疼地问不出口,只得随意地安抚了两句。
门外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贾珏一听,身子便有些紧绷。
整个府里能走出这种脚步声的人,便只有爱穿莞底的贾政了。平日在王夫人的院子里甚少能看见他,挑了这么个时辰,便只能是知道了那件儿破事了。
果然。
贾政砰地一声推开门,便是一幅怒发冲冠的模样,他大踏步进来,也不去问候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王夫人,自顾自绕着屋子巡视了两圈。大约是没找到想找的东西,贾政风头一转,铜铃般的大眼珠子扫向了无辜坐在床边的贾珏,那眼珠子游离出眼白好一大圈,看去有如悬疑惊悚聊斋大剧,配上他吭哧吭哧的粗气喘,显然是又气急了。
也不怪贾珏这样了解与淡定,这就跟女子生理期一般,贾政平均每月也要这样气上两三回,必杀技便是我瞪我瞪我瞪瞪瞪,开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