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珏依旧瞥了一眼人群的方向,有些不忍地掉过头,拉了拉水檀的衣裳:“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没必要将他吓成这个模样。”
水檀郁闷地撅了撅嘴,正想出口叫停轿夫,便瞧见那轿夫扛着大刀自己转过身来了。
他转过身盯着御辇,支吾了一会儿,才吭吭哧哧地道:“皇皇上,他尿了。”
水檀尚未反应过来,贾珏便一把推开了他,整个人趴在窗口处,乐呵呵地观赏起来。
水檀更无奈了,他这爱看热闹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话说回来,水檀也没有真的打算叫刘家一蹶不振,毕竟朝堂之上,新新分子正是与他势均力敌的当口,现下铲除了他,便又出来个一方独大的新势力,这也不是水檀乐见的。
于是也没多为难,挥手便叫那轿夫自己下去领赏了。
刘畅得了自由,浑身大汗淋漓面色惨白似鬼,已懵懵懂懂跪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华妃心中恐惧,跪在地上连恩也不敢谢。
“华妃啊——”
水檀微屈起腿调整了一下坐姿,不紧不慢地叫她一声,缓缓道:“今日你家外戚为何如此放肆,大皇儿与二皇儿为了什么原因打斗,究竟是谁的不是,你我心知肚明。”
他透过金黄的纱帘观察华妃的反应,果然是一脸不甘与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