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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里唯一的一点希望和渴求都熄灭了,只沉郁地犹如深潭,再无所谓的傲气壮阔。

水檀回到撵上,贾珏提着他的耳朵有些不满:“到底是自家的孩子,你何苦将他逼到这番境地?我瞧他现在看去,都和水壁差不多了。惨绿惨绿的。”

水檀摇摇头,伸手取下贾珏的爪子,解释道:“不是我要逼迫他,只要他继续呆在京中,刘家便定不会放他安生。他这般年纪就已经被挑唆成这样,等到大了,还有什么干不出的?不如先将他丢到边关,好生历练,说不定日后还能成器些。”

贾珏难受地皱起眉,总觉得如鲠在喉:“只盼他经此一变,能认清楚谁是真心为他好的人,谁是假意图谋利益之交。也是造化了。”

水檀双手环胸道:“他若是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执迷不悟,我也只能真的放弃他了。反正左右不缺他一个,若不是你要求,我也懒得想这个计划。果郡王那一脉,是真恨不得绝了才好呢。”

贾珏面上带红,低头喝道:“你倒是瞧清楚了这是谁的儿子。到了了还成了我的人情了?我就不信若他们是我生的,你能一眼想这么多。”

水檀趴到他腿上闷闷的笑:“那是自然,相公好大气量,我还以为你今日会生气呢!这个华妃从来不省心,我总担心她要出幺蛾子。”

贾珏摸摸他的头安慰道:“你只管去处理便是,不叫我知道,我也不会去管的。我这么些年下来,还是听到了不少刘氏的传闻,这样的人家,就是替天行道也不能继续叫他猖狂下去了。”

水檀没再做声,只是抱着贾珏的腿暗自沉思。

刘氏起源金陵,与四大家族同枝一气,动了其中一家,便是全部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