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撤的早,没人拍到他。从上到下翻完热搜,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萧弋云松一口气,这才赶紧抢救躺在地上打挺的金鱼。收拾玻璃渣时,他还在发懵,一不小心割破了手掌。
鲜血顺着指端滴落,与地板上的水渍汇集成小小的湖泊。
他看着血迹失神,不愉快的回忆纷至沓来,一幕接一幕在眼前上演。萧弋云包扎伤口时,手指在微颤——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被惧怕所侵袭。
他把家里所有的灯光都打开,只为黑暗之下没有藏匿不速之客。只有坐在暖黄的灯光下,才能寻回些许安全感。
事实上,他的家里没有一张照片,甚至手机里也没有自拍。这是他自我保护的方式,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都过去了……他找不到我的。”
萧弋云将脸埋入手臂,仿佛又回到噩梦里。
最后,他只能借助安眠药入睡,伴着床头一盏光亮昏黄的台灯。
第二天早晨6点,天色还有些灰蒙蒙,闹铃炸醒了一夜噩梦的萧弋云。
萧弋云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噩梦中挣扎出来,匆匆拎起行李箱出门,赶往节目组集合地。
今天的拍摄主题是社会实践,说白了就是班级团建。节目组全体人员都要赶到西郊公园野营,拍几位小明星生火做饭搭帐篷。
说好了早上7点央艺门前集合,有大巴车统一把工作人员送过去,但李乐偏要搞特殊。他今天换了车,特意把家里越野大吉普开来,上来就拦住萧弋云的路。
熟悉的情节再次上演,车窗缓缓降下,李乐探出头:“萧老师,我载你一程?”
萧弋云攥紧了行李箱拉杆,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脸上浮现怒色:“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周围人来人往太嘈杂,李乐并没有听出萧弋云的声音在发颤:“我找大伯问的。”
李乐突然意识到,萧弋云对隐私敏感到像惊弓之鸟:“你怎么……”
一夜噩梦之后,萧弋云没心情跟他纠缠:“我还是跟大巴走吧。”
李乐赶紧下车拦住他:“大巴车不通风,还开的慢,哪有我的车舒服?”